太久远,不记得了。
唐百衣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自发运动,自发焦灼地说话。
“师弟!你快跑!这群恶人,我来拦住!”
“师姐!我帮你!我至少可以帮你治疗!”身后的师弟身穿同样明亮的鹅黄色玉京广袖服,十二三岁的年纪,出落得如同女子一般清丽。
四名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大汉哈哈大笑,下作的目光流连在面前两名清秀到过分的美少年和少女身上,淫笑阵阵。
“今儿倒是好运气!来了个俊美小子,又送上门个漂亮小妞!够咱们兄弟几个逗弄逗弄再吃掉!”
一阵狂笑,络腮胡子大汉便褪去裤腰带,露出猥琐物,边面露淫光,边笑边逼近。
“滚!”鹅黄衫年幼唐百衣挥出一片法术,然而,微弱的法术好似碰上屏障一般,径直散落成一瓣一瓣。
一阵兴奋的大笑,唐百衣的柔弱攻击更是激发四名恶人谷壮汉的兴致。
“好辣的小妞!老子喜欢!老子陪你玩玩!”一名黑色大坎肩的壮汉展示着坚实到恐怖的肱二头肌,猥琐地兴奋逼近。
“这妞可比那小子好玩多,老子就喜欢反抗!越反抗的妞儿越得劲!”那一嘴恶臭的哈喇子都要流淌在唐百衣脸上,带着浓郁的腥臭。
好恶心!
“师姐!”鹅黄色长服的师弟狠狠一把扑上,用那年幼的牙齿重重一口咬在那恶人手臂。
然而暴起手臂青筋,直接将少年一把震开!
“小子!没先找你开唰不爽是么!放心,老子把你师姐当着你的面吃抹干净,然后很快就轮到你!”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四个袒露猥琐物的大汉凶狠的刀疤脸,脏乱的络腮胡子,带着淫邪的笑,慢慢向唐百衣逼近。
动啊!快动起来!可恶!腿怎么动不了!
这是多少年前的前尘往事了?怎么如此清晰,就好像,正在发生一样!
唐百衣恨恨地咬着牙,这几只宵小,凭借如今仅仅出窍期的修为,只要挥一挥手,就能将这群杂鱼碾碎!
然而,这具年幼的身子!可是自己千年前人修未得道前的凡人躯体啊!
“师姐!”
少年狂嚎一声,只见四个大汉兴奋至极地将面前的鹅黄色流纱裙少女扑倒!然后,巨大的撕扯声!
“放肆!”一声低沉威严的怒喝,凭空响起。
“轰!”法术闪过,法力一震!
四名恶人纷纷被术法震倒,然而依旧不甘心放弃挂到嘴边的肥肉一般,肆无忌惮地叫骂,“哪来的多管闲事的狗杂种!败坏老子兴致!给我打!”
然而,堪堪一道残影飞过。
“归玄!”无数黑影法术带着凌厉的破空呼啸,直接将络腮胡子撕裂成粉碎!扬作天空的一片尘埃。
飞扬落下,挫骨扬灰!
其余三恶人一看来人皆是一愣!
“仙人!”
“撤!”
然而,不等三恶人跑开一步,一道拂尘堪堪飞过,拂尘尾一扫,三人哀嚎一声尽数绊倒。惊怖地瞪大眼,恐惧地狰狞哭嚎。
“离渊!”
一道道家生法,道家生灭的离渊祭出!纷纷扬扬的骨粉从空中飞落。
一阵凉风吹过,了无痕迹。
就这般,转瞬间,四恶人,魂飞魄散,神魂俱灭!
“师父!”唐百衣还没有从过往的片段中缓过神来,已经听到自己的身体兴奋地开口大喊。
“师父!您出关了!您怎么知道我和师弟在这里?您不是……很忙么……”唐百衣发现自己的声音莫名带着一丝委屈。
对,那时候的自己,是那样的依赖师父。
毕竟,师父无数次救了自己。
在那般步步惊心,步步都是死亡的混乱人界中。
摆弄拂尘的仙人,并非仙风道骨,而是嘴角噙着一丝揶揄的青年。
鹅黄白衫玉京长衫的青年,很淡定地一扫拂尘,好笑地乜眼看着狼狈不堪地两徒弟,“小兔崽子们!不给为师一刻太平日子!又溜出来生事!”
虽说口里句句责备,但那含笑的眼睛哪里像是责备的模样。
世人皆知,墨舆书道人最是护短。哪怕徒弟犯上作乱,做了天地不容的事,他都会千里迢迢赶来收拾烂摊子。
“师父。”唐百衣拉着师弟的手,一点不怕地撒娇般一同扯着墨舆书道人的袖子,“师父,你可算出来理我们了。我们陪师父押镖如何?”
墨舆书道人修炼方式最为特别,不喜盘坐,就喜山下历练。而押镖既可以使着缰绳催马赶路,还能盘坐吐纳呼气,可谓一举两得。
唐百衣知道,若是寻不见师父,那么墨舆书道人不是在闭关呼呼大睡偷懒,就是在押镖偷懒的路上。
但是,偏偏墨舆书道人修为极佳,令无数修士羡慕无比。更羡慕的是,他有四名好徒弟。
长长古道,扮作镖师打扮的三人正押着镖。
“师父,您的车又白了,这次也没押到多贵重的镖物。师父为什么总是喜欢开白车。”
墨舆书道人叼着根麦秸秆,悠悠哉哉地仰头望着天空,随口道,“因为徒弟你今日穿了白衣。”
唐百衣低头一看,果然……鹅黄色门派服被撕扯破了后,自己只能凡间随意买了一件修士布衣,想不到,正巧是白色。
“嘭!”镖车撞树。
“师姐,抱歉,我又撞树了。”
唐百衣一把接过缰绳,慢悠悠啃着苹果,晃荡着腿,“没事,看师姐的,有师姐在啊,你什么都不用……”
“嘭!”
“……”
“师姐,你也撞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