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房几案上,喝到了这种药,还有谁会下?
雷家人会莫名其妙给自己下药?那只有沐珩了。
被冤枉的沐珩笑了笑,眉眼温润,眸底干净澄澈,如同高岭之花。
“难受么。”
唐百衣难得想要倔着脖子不顺从,道,“不难受。区区一昧药,怎么会让我难受,我定力可是很强的。”
柔软的长臂环箍缠上面前男子的脖颈,唐百衣笑得明媚,眉骨的抽搐却出卖了自己。
这药劲,也太霸道!
沐珩真的是下得去手啊!
他在暗示自己什么?暗示自己可以来点更猛烈激情的么?
莫非,看起来无欲无求禁欲冷淡的沐珩,居然还好这口?
“阿珩。”唐百衣努力斟酌着用词,眼神复杂地仰头望着面前男子,试探道,“你喜欢有点刺激的?”
尽管用词很小心,当自己说出这话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劲爆么,自己可能下不去手。
“什么?”困惑不解的沐珩,微微歪过脸的模样,很是好看。
一根漆黑束带,一根鞭,一道手铐,一枚蜡烛。
唐百衣努力抑制住下腹药劲的撩窜,尽力让嗓音正常些,“选吧,我也不太会。”
“什么?”沐珩难得蹙眉,沉思般盯着看起来浑身不相干的几样事物,陷入思考。
然而,就在唐百衣涨着昏沉沉脑袋,被灼热的下腹憋到痛不欲生,险些晕厥过去时,身后贴靠上一个温热宽厚的怀抱。
精壮结实的胸膛,坚硬有力,浑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阿珩,别过来。”唐百衣被灼热折磨到浑身颤抖,忍到青筋暴起,额头沁出冷汗。
沉柔暗哑的嗓音包裹而来,令人倍感安心和温存,“娘子,放松。”
一根漆黑的束带。
唐百衣来不及发出惊异的呼声,眼前就是一黑。
可恶!那束带怎么绑到自己眼上了?
身体凌空失重感袭来,随后便是被抱进一处松软温暖的床榻。
“阿珩,你等等!”
“阿珩,你是不是蓄意报复?”
“阿珩,你再下药,我是会记仇下回来的!”
房间温度骤然上升,粗重的喘气声隐隐交织,旖旎一片。
唐百衣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耳边温热的喷气。
沉柔低哑的嗓音回荡在耳畔,带着笃定和从容。
“为夫随时恭候。”
唐百衣顿时身体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恶!卑鄙!
很多日子之后,当唐百衣的报复计划终于成功实施后,才发觉是冤枉了沐珩。这媚药根本同沐珩没有任何关系。
中了药的九千岁,真是美到香艳欲滴。 ——摘自《唐百衣的饭后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