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破损,整块衣襟破破烂烂地荡在夜风中,凄凉无比。
而君宁卿紧致精壮的上半身,肌肤白皙温润,在月光下泛着莹莹光辉,哪里有白日里看到血肉外翻的狰狞伤口?
“嗯?”唐百衣意有所指地努了努君宁卿过于美好的上半身,闲淡地等着解释。
沐珩看着唐百衣过于大胆的撕扯,没有说话。
“胡闹!”两声齐刷刷的斥责,节奏都一般,整齐划一。
唐百衣跟着君宁卿的呵斥,晃着头老神在在地同时喊出。
“孽徒!”又是两声齐刷刷的怒喝,一模一样。
唐百衣早就想到君宁卿会怎么训斥自己,踩点都精准万分。
沐珩看了看左右两人,挑了挑眉,抱臂倚靠在树干上,什么都没说。
君宁卿一时语塞,被精明的徒弟堵住所有的话头,以往口若悬河的教诲话语被彻底堵在喉间。
堂堂大理国师,从未像今日这般窘迫。
他居然被徒弟堵了个哑口无言!
“师父?”唐百衣揶揄地学着沐珩靠着树干,一派气定神闲的从容神态,“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要不要,解释一下?”
其实,自己只听了个前因,后半截交谈自己是一句都没听见。
但套人话总得虚张声势,在气势上,把一肚子黑水的师父压倒!
君宁卿尴尬地翕动唇瓣,却什么解释都没说出来。
“师父?”唐百衣逼近一步,看着面前霁月清风的君宁卿窘迫地后退一步。
自己连连逼近,君宁卿连连后退。
如果有大理子民,看到他们高高在上奉若神明的国师,居然被这么亵渎逼迫,绝对会奋起反击也要维护国师声誉。
那可是他们每天用虔诚目光膜拜的国师啊!居然被一个丫头逼到毫无反手之力?
“徒弟。”良久,君宁卿终于放弃般的长叹一声,仰起依旧清明干净的眼,冲唐百衣笑得温和,令人如沐春风,“相信为师。”
唐百衣瘪了瘪嘴。
特么的,自己不信!你们两个大腹黑,自己一个都不信!
全是一肚皮的坏水。
君宁卿眉眼似乎落进星辰,灼灼星光将他衬得越发月朗风清,令人不忍亵渎,“徒弟,相信为师,为师会一直站在你身侧。”
一句话说完,君宁卿一卷广袖,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好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唐百衣看愣了。
这么不拖泥带水,也不絮絮叨叨了?这还是自家那自恋毒蛇还强迫症的师父么?
“阿珩?”唐百衣狐疑地继续将目光转向闲淡从容的沐珩。
这两人到底是交换了什么意见,才从对立立场达成了共识?
而且,这个共识和自己密切相关。
但,自己,却不知道!
沐珩眉眼清冷,眸底却一片温柔。他一把叩住面前好奇心爆棚的女子,在那眉间印上一吻,用温热的体温将怀中女子整个包裹住。
浑厚的男子气息夹杂着好闻的皂荚清香扑面而来。
“回去,领罚。”沐珩抱着唐百衣,头也没回,翻出高墙,沉声交代给尾随在后的暗卫老三一声。
暗卫老三整个人哆嗦一下,内心委屈。
主子明显就知道夫人跟着!主子就是故意让夫人跟着来拆穿国师的主意。主子肯定对自己带着夫人躲在附近满意的不得了,但他居然在夫人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让自己领罚。
真是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