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鼓停!
曲水中的流觞好巧不巧,不偏不倚,落在唐百衣面前。
唐百衣,“???”臭老头,你故意的?公报私仇?自己不就怼了您老一句么,还惦记上了。
几十道视线齐刷刷地射来。
顿时唐百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课堂老师点名到的顽劣学生。
觞中有辩题,是一簇极小的卷轴。
“唐宗肆,久闻大名,久仰久仰。”老者别有深意地勾起干瘪的嘴角,缓缓睁开眼,老神在在的像是两人初见一般。
唐百衣顶着一众好奇探究的视线,艰难地吞了吞喉。
这卷轴,还用得着打开么?自己虽然识了几个繁体字,但远远达不到可以和一众儒雅学者口灿莲花辩论的地步。这不是……摆明了将自己现场宰杀么?原本自己只想躲在一个清净的角落安安静静做一个美文士而已。
老者沙哑地嗬嗬笑起来,痰音极重,鼻音嗡嗡,“唐宗肆不会是……不愿对题吧。”
一众人探究的目光整齐看来,令自己如针芒在背。
突然,清朗大气的笑声传来。
年轻官员程公子倏地起身,指着沿着曲水慢慢转来的流觞,笑道,“夫子莫怪,唐大人是瞧着这觞转到下官面前,才迟疑。这道对题由下官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