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珩慢慢转过脸,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陛下今日来见夫人,准备怎么动手。”
“擦咔——”
杨柳依惊恐地倏地往后退一步,下意识摸了一把腰间令牌。
淅淅索索的令牌声,如同世间最惊恐骇怖的绝望呼嚎一般,令她脸煞白,额头沁出大颗大颗冷汗,倏倏滚落。
“哦?”沐珩一挥手,顿时几名黑衣暗卫上前,一把扯下黄金腰带间的腰牌,好像面前人并非女帝,而是一个被审问的囚犯一般。
铜漆腰牌,毫不起眼,但上面一个大大的字,渗人骇怖。
杨柳依绝望地双腿一软,两眼一翻就要晕厥。天底下可以有人不知道这腰牌是什么意思,但沐珩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好,很好。”低沉暗哑的嗓音,沐珩冷笑,抬手如弃蝼蚁一般,将那铜腰牌往杨柳依怀中一抛。
铜牌在凌空划过一个弧度,堪堪落进面前女子怀中时,一声惊天地的凄厉尖叫。
“不要啊!”
很快,一身黄金龙袍的杨柳依被拖进一处破烂屋宅。
臭味熏天,血腥逼人。
一个大大的转轮,像是绞刑架一般,慢慢转滚。下方正是一滩盐水。
“嗤——”
剑落无痕,杨柳依闷哼一声,都没有察觉到痛楚,身上就被划出数道血痕。很快,吓晕过去的她被暗卫七手八脚绑在转轮上。
随着轮滚,盐水倾覆在伤口处,痛到钻心挠肺,肝胆寸断。
本已吓晕的杨柳依披头散发被捆缚在转轮上,凄厉惨叫。嚎声回荡在狭小刑房中,震得地面颤抖,回音阵阵。
“殷大人。”杨柳依目光淬毒,愤怒地咬牙切齿,不甘心地怒骂一句,“为了那个乡村野妇,殷大人真的不分孰轻孰重?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女帝,我比那唐百衣有价值千倍万倍,难道你就能为了那野妇,丢弃我这颗有用的棋?”
杨柳依满脸怨气,散发披脸,如同成形厉鬼。
沐珩面容清冷,闲淡扯出个冷笑,“棋子?不自量力。”
随着沐珩一挥手。奄奄一息的杨柳依被扯下滚轮。
就在她兴奋地以为凭借伶牙俐齿说服沐珩时,一盆甜水猛地浇淋而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桶又一桶的活蛇活蝎,毒蛇长毛毒蛛,蚂蚁,被尽数倾覆倒落在杨柳依头上。
黄金龙袍很快被腥臭的血污沾染。
痛到晕死过去的杨柳依反复徒劳地挣扎在遍布蛇蝎蛛蚁的池中,满身没有一寸好肉,腥红的皮肉外翻,很快又被一群群兴奋不已的蚂蚁覆盖。如同一个巨大黑球不断翻滚,惊起虫浪一片
绝望的凄厉嚎叫慢慢微弱,最后,消失在蛇蚁池中。
沐珩冷冷地转过身,“听话的才是棋子,不听话,自然有人取而代之。”
暗卫恭恭敬敬垂手杵在刑房门口,小声提醒,“主子,别苑传来消息,夫人离开了。”
他迎上两道寒凉冰冷的目光,额头沁出冷汗,还是忠诚地继续禀报,“苑里传话,夫人提着包袱,出了别苑。老二紧跟在后,却被夫人打晕,至今未醒。”
沐珩沉下脸,嗓音寒凉无波,“府里不需要没用的人。”
暗卫手心渗出冷汗,头也不敢抬,“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他心里为暗卫老二着急,但又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