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官人!你做什么!里面不能擅闯!”老鸨尖刻的嗓音嘹亮地响彻整个醉花苑。
地面震颤,屋梁上飞屑落下,震得人脑中嗡嗡直响。
“紫雀呢!你们把紫雀掳走了?”
“哎呀!官人说得哪里话,咱哪里见过紫雀啊。没来的人,咱怎么可能见到?”
“胡说!”
唐百衣顾不上这么多,直接一巴掌拨拉开挡路的老鸨,径直往里追去。
紫雀是自己带来的人,也是自己承诺保护的人。醉花苑能是干净的地方么?那看起来钻到钱眼里去的老鸨万一没安好心。那紫雀今天就是进得去,出不来!
顿时,一通人贩子的狰狞嘴脸印刻在自己脑中,而想象中被五花大绑囚禁的悲戚美人,正是紫雀!
自己的店员,绝对不能出事!
“来人啊!拦住他!拦住这小子!”
身后,老鸨掐嗓子尖叫到破音的惊呼回荡在整个堂厅中。
唐百衣环顾醉花苑一二三层,没有见到紫雀的身影。这么短时间,她能被带去哪里?
“轰——”
距离最近的包厢被唐百衣踹飞,没有紫雀!
“嘭嘭嘭——”接二连三的包厢门被踹飞,没有!还是没有紫雀!
“来人呀!闹事啊!有人敢在醉花苑闹事啊!”老鸨放声尖叫。
“嗤!”唐百衣回头一把像拎小鸡一般高高提起老鸨的富贵衣襟,威胁般将头抵住面前人。
“说!把紫雀带去哪里了?”
老鸨不愧是见过场面的人,她眼珠子一转,丝毫不惧,冷冷笑道,“官人,你想找咱们紫雀?你也不问问紫雀是多么金贵的人,也是你一个小官能找的?”
说着,老鸨手指头暧昧地对着面前人的锁骨一推,媚眼如丝,呵气如兰。
“少糊弄!”唐百衣扮起男人来丝毫不费力,“你明知道爷是和紫雀一同来的!将人藏到哪了?”
“轰——”锦靴对着身侧最近的一张木桌就是一记大劈!
整个木桌立马从中央裂开,一折为二。
声势惊人,骇怖如斯!
醉花苑打手纷纷手持棍棒冲出来。如此大的场子喝酒闹事人天天有,但打手们也为面前景象震惊,他们很少看见有人撒野闹得这么大。
还是单独一个人!
唐百衣看都没有看打手们一眼,猛地一把将惺惺作态的老鸨摔在地上,冷笑,“行,装,你能装,爷自己找!今天紫雀若是出了事,别说你这个人,醉花苑爷都能一把火烧了。”
老鸨吃痛地龇牙咧嘴,眼珠子一转,眸中闪过异色。随后大笑起来,腥红的嘴唇像是涂了人血,“来人!这小子还真以为他是个人物?以为咱们醉花苑养的男人是摆设?”
顿时,一众打手气势汹汹地手持棍棒横在楼梯口,生生挡住唐百衣的去路。
五大三粗体型彪悍的壮汉,各个摩拳擦掌,露出嗜血的狞笑。
醉花苑一众莺莺燕燕纷纷捏着巾帕掩面看戏,不时发出一声嘲弄。
“又来个傻子。”
“紫雀离开这么久,还有人会为她痴了,还疯了。”
“这小子活不长,咱们醉花苑里死过的痴人还少了?”
“不等官府来,嬷嬷就能给这死鬼收尸。”
“擦咔!”彪形大汉们纷纷将骨节搓出震慑的响声,手臂肌肉高高鼓起,筋脉虬结盘踞在健硕的臂肌上,蕴藏爆发力量。
“好!”一众看客们纷纷看热闹不嫌事大,唿哨叫好。
为首的彪悍壮汉轻蔑地上下打量了面前少年公子一眼,吹了个口哨,“小子,你想怎么死,脖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