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手指的唇,又舔了舔。
沐珩身体更是紧绷,英眉紧锁。
唐百衣歪着头,又悄悄,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哎?沐珩为什么手指这么大反应?
清冷淡漠的目光转来,琥珀色的眸底流转红烛的柔光。大抵是那眼眸与生俱来有点凉薄,眼底的光晕像是深秋的晚霜,染尽风华。
唐百衣被幽谭般的漆眸盯着,小心松了口,不知所措,又抿了抿,舔了舔红唇。
沐珩低眉,看向被咬出轻微齿痕的手指,细不可闻地叹了声,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明天给夫人送来泡椒鸡爪。”
唐百衣:???
自己是这个意思么?不是吧,自己只是单纯觉得这爪子很好看,很具有美感。
长身而起,那月牙白长袍离开自己床榻的刹那,唐百衣抬头仰视高大的沐珩,脱口而出,“嗯,要夫君亲自泡的。”
沐珩转头闲淡瞥了一眼,慢慢道,“好。”这才转身离开。
唐百衣盯着窗棂间泻下的星光,想着,能在古代有着这样一个体贴的夫君,真的很不错。
主要是,绝色啊。
突然不太想回到现代……回去继续做单身狗么。
翌日。
皇宫东城墙外礼部大殿。
唐百衣抱着一卷文宗落座在公文桌前,翻阅文件。刚才自己已经把昨夜的文书呈给了宗伯,宗伯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自己做另外一大堆事。礼部光是祭祀类的杂事就多到数不胜数,有时候自己觉得这不是礼部,而是行政部。
“今天常肆师没来么?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昨天咱们真的都喝多了,唐肆师,你呢。”
唐百衣转脸笑了笑,顺口道,“一样一样,感谢各位替我摆迎新酒。”
一众女官围着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唐百衣究竟有没有在醉醺醺的情况下夜里挑灯完成文书。
“常前辈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门口踱步进来一尊如同大佛般沉重的胖女子。
饶是唐百衣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常肆师吓了一大跳。
这满头的绑带,尤其是鼻梁的一处绑带,看来真是伤得不轻。那群常肆师喊来的小喽啰出拳挺重的,连相熟的靠山都不放过。
一道凌厉犀利淬了毒的目光狠狠剜过自己。
自己哆嗦了一下,这九尺寒冬天,真是冷啊。
“常前辈,你怎么了!”
“常前辈啊!这是怎么了呀!怎么搞成这模样?被谁欺负了?谁打你了?”
“常前辈,是姐夫揍你的么?这夫君不能要了啊,怎么出手重成这样!”
一群女官还以为是人家家务事,纷纷关切地嘘寒问暖。
唐百衣看着气势汹汹,连鼻孔都喷出怒火的常肆师说了句,“是啊,常前辈,谁打的,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啊,别憋在肚子里小心气不顺。”
顿时,常肆师脸更铁青!
谁打的?还不是她自己喊来的混子打的!但她能说么?不能说!说了就是不打自招,自揭她雇人对新官施暴。
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生生吞下这一口怨气!
“自己,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