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沐珩像是被触电一般,手不自禁地一缩。随后脸别向他处,更是不知所措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自己心中默默点头,似乎又发现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呕,呕——”
突然,唐百衣捂住胸口干吐起来,一边挥动着手,“阿珩,是不是,我们是不是……”
自己一边戏精附体,一边观察沐珩的表情。
哇,这么乖乖又懵懂的神情,真的是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沐将军么?
沐珩难得小心翼翼地一把揽住面前女子,慢慢抚上那柔软的腰身,有些紧张,“是,这里?”
蓦地,唐百衣倏地站起身,板下脸,很是无趣地揉揉鼻子,“你还是懂点的嘛,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自己原本以为古代人没有这方面的教育,那沐珩肯定也是个男女之事的铁憨憨。说不定,他还以为小孩是从胳肢窝,或者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呢。不过这样看,沐珩也没真的憨到哪里去。
嗯,果然,男人对有些事,是可以无师自通?
沐珩突然有些小心地搂住面前人,沉柔的声音异常体贴,“回去后,你哪都别去,阿依记我派人照顾,你安心养,养……”
然而,这“胎”字他怎么都没吐出来,耳垂早已粉了一片。
唐百衣虽然捉弄不成,但看他这么羞的样子还有很有趣的,附耳轻咬一口那粉色耳垂,吹了口暖暖的气,喷得那耳垂更是通红不已,“没有本垒打。”
说完,唐百衣径直走进房间最里面,赶紧结束这个让沐珩尴尬,也让自己很尴尬的话题。
这本垒打,可是直接指向两人的那一夜。而且,那一夜舒服的人只有自己,沐珩这小雏可是被自己敲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嗯,他现在是不是挺懊恼他被敲晕的,没珍惜多可惜啊。
当唐百衣走进房间最里层的书柜时,才发现一层层都摞着高高的卷轴。
一张随机选的卷轴被拉开。
突然,唐百衣眼睛一亮!
好恣意的山水泼墨!
尤其是瀑布边的一行狂草小字……写的是……嗯,看不懂。
自己接连打开好几张卷轴,都是这样的风格。
甚至,有一副是张人像。
一个女人的人像。
挺,美的。
慢慢走近的沉稳脚步声,沐珩一把扯下玄衣裘袍给面前女子披上,“喜欢哪副,尽管挑。”
面前女子没有声音。
沐珩蹙眉,上前看了看,难得笑了笑,“喜欢?”
唐百衣倏地将美人卷轴合拢,回头笑得灿烂,指了指一边书桌上事先备好的笔墨,“殷公子,请吧。”
沐珩,姓殷,他是不是他自己所说的殷北离,很容易鉴别。只要凭借字画。
自己心中也挺复杂的,沐珩明知道自己的想法还带自己来大司空府,专门给自己看大司空收藏的这些年久到已经泛黄的殷北离字画。字画是真迹,泛黄的宣纸不可能作伪,那沐珩一定没有说谎。
但为什么,这张美人图的字画,故意放在第一排卷轴中,好像是刻意想让自己看到一般。
“好。”沐珩大度地一挥衣袖,长身而立,站于书桌前。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男子逆光而立,美的如同画中人。
唐百衣颠来倒去玩弄手中这张美人画,心中有点不爽。沐珩是真的不通男女事,还非常的在这方面没有敏感度?这年轻的美貌女子,一看就是人间极品。尤其是她的倾城笑容,极富有人格魅力,相信所有见过她的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而沐珩,居然亲自让人把这幅画放在最明显的地方,故意让自己看到!
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