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不管事大的一群人。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纨绔子弟嬉笑着领着一众家丁进来。
“哟!”吕律一个骤停,身后家丁险些栽在自家少爷背上。
瞬间,吕律一见赌坊内场景,脸色一变,凶相毕露。他怎么会认不出,场上和一个中年人在一起玩牌的少年不正是翰华学堂那个小白脸乡巴佬么!
他在唐百衣身上连栽好几个跟头,还被家父大冢宰揍得屁股开花,这个仇,他一并算在唐百衣的头上。
“唐一!”吕律咬牙切齿,脸色狰狞,凶悍地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找茬,“你特么个混小子可算来了!小爷我在学堂门口守了你这么多天,你人影哪去了?不会是怕了吧!告诉你!今天小爷撞见你!就是你倒霉日子到了!”
就在大冢宰府家丁各个摩拳擦掌准备挺自家少爷时,赌坊打手顷刻间团团将吕律带来的人围住。
二十几名赌坊壮汉,臂圆腰膀子粗,如同巨山一般怒目瞪视,蓦地,吕律欺软怕硬的一面显露出来,他的气焰就像被浇了冷水的火苗一般,“滋啦”还没呻吟就灭了。
赌坊为首打手噙着邪魅的冷笑,将长刀“噌”从刀鞘中拔出,贴着吕律的嫩脸左右笔划,“长眼点!想闹事?”
有人敢在荣贵赌坊闹事?那怕是不想活了。
荣贵赌坊刚赢来一个闹事赌命的唐百衣,已经被全赌坊的人视为死人,而紧跟而来的吕律立马缩了缩脖子,卑微地后退两步,讪笑,“没有没有,壮汉您请。”
若是被他老父亲得知他屁股刚好,又寻衅赌坊,怕是得揍得他半年下不了床。
红红儿担忧地扯住紫雀的衣袖,“完蛋,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吧。”
自家唐老板得罪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这不,刚结了新梁子,这老仇家还一起寻上来。一团乱。
就在吕律远远同人群站在一处,探长脖子像是只好奇的白鹅一样盯着赌桌时,唐百衣主动后靠椅子,将牌一推,看向面前中年人,“不跟。”
众人探出头,看明牌。
“卧槽!这是已经爆了啊!居然爆了!”
“这妥妥的就是爆了!虽然俺看不太明白,但俺也知道这些明牌加起来就快爆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老板威武!老板威武!赶紧留下那小子的命!”
“就是!不是说赌命么,这小子死定了啊!赶紧的,别挣扎了,抹脖子吧。”
就在这时,老板也笑了笑,噙着变幻莫测的笑意,“不跟?你可想好了。”
赌坊老板屈指在赌桌上有节奏的敲击,一下又一下,带着震慑人心的紧逼感。
他嘴角噙的冷笑,带着从容不迫的镇定沉稳,让人心中无端出现各种揣测,难以捉摸。
所有人倒向老板这边,直呼这不知从哪儿来的小子死定了!
清脆的少年朗音,唐百衣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跟。”
手将暗牌慢慢掀开。
顿时周围人炸了!头皮发麻!
a!
居然,是一个a!
周围人难以置信地捂住嘴,惊呼尖叫。
一可是最小点,那加起来,这小子只有二十,还没炸!但,也只有二十,并不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