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百衣感到身上的男子坚硬紧实的胸口起伏不定,然而耳边张氏还在念念叨叨,骂骂咧咧。
唐百衣被抵得有些难受,悄悄挪开了些。
终于,沐珩深吸一口气,起身披了一件薄被给身边的少女,不动声色地开始束衣,抹去肩头的血痕,“无妨,撞的。”
张氏两眼咕噜噜一转,拿眼直瞅着唐百衣,“撞的?明明是咬的!”
唐百衣捂着被子,被烦得受不了,只能朗声道,“夫君就喜欢被咬,咬在肩头,他心里乐着。”
沐珩眼神一滞。
张氏也是一愣,“胡说八道!咱儿子啥时候喜欢被咬了?那不是喜欢被虐待么!不可能不可能!”
唐百衣一边默默地在沐珩的遮挡下套上外衫,一边道,“大娘你哪知道,你儿子就喜欢我咬他,咬得越重,他越快活。”
这黑水泼的畅快极了,唐百衣明显感受到身边人敢怒又憋不出话来反驳的冤屈。
“瞎说八道。”张氏狐疑地盯了盯两人,还是嘱咐道,“儿啊,别嫌大娘啰嗦啊,你媳妇奶还下不来,这娃娃都饿着,忍忍,不然再怀个,这娃更得饿着。”
唐百衣作为现代人听听这些常识也没什么,拿眼去瞅一边的沐珩,那耳垂果然红了。似乎从刚才开始,沐珩的耳朵就一直红着。莫非,这种事儿,他还得鼓起勇气?
“儿啊。”张氏突然瞪大眼,大声嚷嚷开,“这衣服怎么破了?”
沐珩束的衣从胸前有一道明显的撕扯痕迹。
唐百衣忍住笑,继续揶揄,“大娘,你儿子还喜欢听衣服撕开的声音,这越听越带劲。”
唐百衣若是知道自己幸灾乐祸泼出的这些黑水将给未来的自己带来多大的苦头,她打死都不会嘴贱!
张氏古怪地看了看屋内人,不耐烦地瘪瘪嘴,“得了得了!赶紧出来!菜都凉了!你个小贱蹄子,少勾引咱儿子,赶紧出来吃饭!”
是夜,月上柳梢头。
唐百衣小心翼翼地抱着娃哄娃睡觉,一边小心翼翼地拿眼去瞅地铺上屈腿阖眼的男子。这一夜,还是小心点,免得有人再上头。
说来也奇怪,沐珩不是平时最嫌恶厌烦自己的么。怎么边说着要惩罚,边来真的了?果然,是年轻人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怕是就算生了娃,倒霉的还是自己。
这沐家两个老人家对自己不满意,养子沐珩还愚孝,自己拖带着一个根本不是自己养的娃,若再生个亲生的娃,那在古代,根本养不活。到时候,自己想要自由更是难上加难。
唐百衣看着月色笼下的柔光,洒在白衣男子的身上,染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这男人,除了大男子主义了些,除了愚孝,其他其实也挺好。钱自己也能赚,若是能说服沐家两个老人准自己出门光明正大地赚钱养家,那这日子也能勉强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