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情势严峻,大人真的不去救陛下?陛下危在旦夕。”
白衣身影落寞,“救?”冷笑一声,“送死么,陛下怕是还被蒙在鼓里。”
“大人的意思是?”
“把那孩子带出来。”斩钉截铁的语调,带着成竹在胸的笃定,“有那孩子,北堂护再好的算盘也是白打。”
“大人,孩子尚未出生,似乎,是个晚胎。”
可疑的一阵寂静。
过了半响,沐珩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慢慢道,“晚胎?那么,便剖母取子!”
“大人!那可是陛下啊!”
另一边,唐百衣正心情不错地双臂举着引体向上,只觉得耳边一阵怪异的风吹过。
“阿珩?进来关门,风大得很。”
屋里一片安静。
不对!
唐百衣心中一凛,连忙回头。
“唐姑娘,好久不见。”
“凌偡?”
玄衣青年,不是凌偡更是谁?
只是,面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腰中佩的不再是折扇,而是一柄长剑!
唐百衣警惕,双眼紧盯着面前人,扯出个笑,“还以为凌公子当真是茶楼老板,现在看来,副业是小贼啊。”
凌偡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倏地伸出手来。
凌厉的破空声!
不好!
唐百衣下意识仰头要躲,但那大手伸得极快!这速度,竟然像是训练过成百上千次一般!疾如迅雷!这具身体的肌肉反应根本躲不开!
“有片灰。”温和儒雅的声音,凌偡漫不经心地伸手拂去面前人头上的一片积灰,笑道,“折磨床架做什么,好端端的抖落灰尘。”
唐百衣心跳的极快,这个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刚才那一下伸手,若是有心的人,绝对能取下自己性命!
这速度,比起现代世界最优秀的格斗选手都不呈多让。
凌偡到底是谁?
大半夜来这穷酸的沐家做什么?
“凌公子大半夜,倒有摸上别人家门的习惯?”
与其等对方发难,不如自己先开口问,哪怕对方不可能将目的说出来。
凌偡一身玄衣,负手在不大的房里踱步了一圈,闲淡道,“唐姑娘这么机灵的人,就没发现半夜你家那俊俏相公有机会偷人么?”
温和的脸抬起,揶揄的笑容,凌偡摸了摸窗棂下,手中多出一段短烛。
这个是?唐百衣有些不明白。
这不是阿珩入睡前都会点着看书用的短烛么?
“什么偷人?”
凌偡摇了摇头,笑得温和,伸手用火折子引燃短烛烛芯后,递上。
唐百衣接过一闻,果然,有一股淡雅的清香。
“有什么问题么?”
凌偡顿时苦笑,突然伸手直探向面前少女的面门!
唐百衣对这放慢了的手速有些怀疑,但毕竟不想冒着被揍脸的风险,于是下腰一个闪避!
凌偡上踏一步,大手猛地下沉掰住面前人的肩,用力不大,但若发力就能将人死按进地下,摔个难看的狗吃屎。
唐百衣顺势下扑,落地一个翻滚,探出双腿旋转紧紧钳箍住面前玄衣青年的腰间。
“太近了!”唐百衣勾起嘴角。
在近战格斗上,没有古人能拥有现代人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