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古言H)

留下(1 / 2)

沉令仪在疼痛中醒来。她猜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动弹一下,却发现自己身上紧着小衣。皱着眉看着自己腰上横着的一条手臂。

下意识一个反手,便想卡住反手一个擒拿。

床上的人动作更快,借力使力反而将沉令仪压在身上。这一连串的动作牵扯了沉令仪身上的伤口。

喝!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沉将军好精神,看来是无碍了。”裴景煜带着冷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我竟不知殿下如此禽兽,对受伤的人也有兴趣。”

裴景煜垂眼看着身下的窈窕女体。终日包裹在盔甲里的肌肤白皙,却不如从前细嫩。几道旧伤的痕迹横戈,上好的美玉像被打碎了又重新拼接起来。

他闭了闭眼,睁眼移开目光,复又看见了右胸上缘凌厉的那道箭伤。血已经不再渗出了,即使伤口已经被料理过,但皮肉带着红色血丝,且边缘血液凝结后的青紫黑色,还是有点狰狞。

沉令仪留意到他的目光,想动手遮掩。可上面这人实在是力气过大,让她动弹不得。索性想要开口说点什么。

还没等她开口,裴景煜的声音又响起。

“沉将军是想要鹊巢鸠占吗?”

“给你治病了,我连床都得让给你吗?”

“没这个道理吧沉将军?”

这话堵得沉令仪无话可说。

“起开,还你。”闷闷地说了声。

“好的,沉将军可别再动手了哦,我可不想死在沉将军的床榻上,这也太风流了。”

沉令仪费劲坐了起来,随即就拿起床边的薄被披上身。雪白的肌肤被掩盖,裴景煜的手指动了动,竟后知后觉地怀念刚盈握在手的温度。

“搞什么?”指的是昨晚。

还能搞什么。沉令仪想,动了别人的蛋糕,要被人灭口罢了,也侧面证明这次她查到的东西,确实是至关重要的。想起了她在军中看到的密报,眼睛又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