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狼狈不堪地骂了句该死。
如果说要为人生中挑一个最难熬的时刻,那么估计到八十岁,他也会选择是这一刻。他们在狭窄的杂物间里,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怀里的女孩在呜咽着舔他的锁骨,阴茎充血坚硬得快要爆炸,但是不行,夏棠在流血。
后来的事夏棠不记得,只有陆霄一个人有记忆。
趁着外面人都在客厅喝得东倒西歪,他找来件大衣把人裹住,抱回到自己房间,用座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管家例行上楼敲门询问情况,他正把人藏进浴室,扯下架子上所有的毛巾浴巾铺进浴缸里,夏棠在药物作用下神智昏沉,被放进浴缸里仍然牢牢拽着他的衣襟,力气大得扯掉了两颗衬衫纽扣。
再进去浴室时她已经自己打开了头顶的淋浴,把脑袋凑到水龙头底下仰着脸冲凉,被打湿的头发披在肩头,乳房圆润地显出轮廓,翘起从乳尖透出很淡的粉色。
冬天的自来水冰冷彻骨,陆霄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身躯冰凉。
夏棠自觉将双腿环上他的腰,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里一呼一吸地喘气,重量非常轻,但触感格外滑腻,像只黏糊糊的八爪鱼,又或许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水妖。
他将人放回床上,压着她乱动的手脚脱掉湿透的衣服,换上一件新的。
他的T恤衫穿在她身上长得像裙子,领口松松垮垮,总要露出一边肩膀。
夏棠没穿内裤,在他床上不安分地踢腿,大腿根白得晃眼。陆霄深吸气,血管突突跳动着想为什么医生还不来。
他更应该先去冷水里泡一泡。
提着急诊箱匆匆忙忙赶到的医生带着药物缓解剂,注射进血管,夏棠在床上安静下来。
女医生又检查了身体的其他部位,确认没有其他外伤。
“下面……我说阴道呢?”陆霄微微蹙着眉,目光阴气沉沉,好像大白天被打扰了睡眠的吸血鬼,站在床边下颌线紧绷地问,“没有流血吗?”
“只有一点红肿,可能存在轻微擦伤,”医生回答得相当小心谨慎,“如果不放心,可以涂点药,过几天应当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