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被她装到了[无限]

可恶被她装到了[无限] 第40节(1 / 2)

“至少深二度烫伤,你看起来挺能的啊,这都不懂?”林鑫九站在姜厌面前,脸上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不懂这个很丢人吗?”姜厌问。

“当——”

姜厌打断了他的话:“我以为作为职业主播,打不赢比赛才丢人。”

林鑫九的脸色阴沉下来。

他昨天睡了一整个白天,又熬了个通宵打游戏,结果次次匹配到垃圾队友,弹幕里的话也越来越不客气,他没忍住平台违反条约规定喷了粉丝,就在半小时前,他在电竞平台的直播间被挂了红牌,封禁三个月。

林鑫九声音逼成线,压迫感十足:“你看了我的直播?”

“没有,”姜厌平淡道,“昨晚程光遇到了危险,我想着你大概是在打游戏吧,所以才没去帮忙。”

程光眸光闪烁了一下,低下头。

果然,林鑫九肉眼可见地愣了下,他昨晚戴着耳机,的确没听到摄像头发出的警示声。但他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反而嗤笑起来:“这种程度的比赛竟然还会遇到致命危机?”

“死了也算淘汰废物。”

“你!”沈笑笑生气了,扬着拳头就想给林鑫九一下,但是被程光眼疾手快拦下了。

程光摇头:“算了。”

林鑫九掀了掀唇角,像是懒得再和几人说话,戴上耳机,背着单肩包走出大门,很快就消失在大路的拐角。

姜厌没有纠结刚才的插曲,见人走了,便直接道:“他刚从六七楼下来。”

沈笑笑扁嘴:“我也看到了,他左手袖子上好多灰。”

这座筒楼的楼梯扶手建造得非常特殊,在左侧,而底下五楼因为租户比较多,所以扶手比较干净,只有六七楼的扶手满是灰尘。

“林鑫九肯定是从赵崇那里拿到了信息,所以一大早去咱们房间查看何漱玉转没转世,要是没转世的话,他就会把她打散,让她再也没办法投胎。”

沈笑笑看过林鑫九的直播,了解他的作风,知道他对鬼怪有多大的恶意,所以推测得很准。

姜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上午九点,沈欢欢与赵崇到了筒楼,跟他们一同来的还有一名年轻警察。

为了不让租户警觉,沈欢欢今天做了万全准备,不仅穿了长衣长裤,染了发色戴了美瞳,用化妆品修饰了面部细节,甚至还用防水粉底把她雪白的皮肤和脖颈都盖住了,完全看不出与沈笑笑是双胞胎姐妹。

两人拒绝了王婶的带路,从一楼开始,一家一户地走访,由于租户普遍非常配合,所以进度飞快,还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就来到了三楼。

301与302都没有租出去,于是沈欢欢敲响了303租户的门。因为先前接到了走访通知,所以屋里的女人没有上班,很快便开了门。

这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的皱纹很明显,身上的深色格子大衣洗得发了白,但头发盘得很规整,狭窄的房间也打扫得井井有条。

那名警察出示完警察证后,就示意沈欢欢二人询问。

女人名叫朱欣云,今年36岁,在批发市场卖衣服,有个刚上小学的儿子,丈夫是建筑工人,年初就出去打工了。

沈欢欢询问她是否认识604房的女人。

朱欣云很坦然:“不熟,我就见过她两面,也没说过话。我和她老公说过话,程程上学的手续就是他帮忙找人办的,我也没啥能送的,就去他们家送了两次苹果,都是我娘家种的——就那两次我见过何…是叫何书玉吧?”

沈欢欢纠正:“何漱玉,四声。”

朱欣云“哦哦”两声。

赵崇皱起眉:“张添为什么要帮你忙,你们以前认识?”

“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朱欣云瞅了赵崇一眼,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程程还没出生我就在这租房住了,哪儿能认识这么有能耐的人,高学历哩!张添是四个月前才搬来的,听说是他老婆犯病败了家,拖累货!”

沈欢欢提醒她:“您还没解释张添为什么要帮您的忙。”

“还能因为啥,因为孩子呗,这是我家程程,”朱欣云指了指电视机旁的相框,上面有个瘦弱的男孩,在筒楼前站得笔直,笑容非常阳光,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天真和朝气蓬勃。

“他家孩子遭了殃,被醉汉戳破眼,眼瞎了,在学校经常被欺负,我孩子也是苦命的,以前的朋友都不愿意和他玩了……张小粱搬来后,就只和我家程程玩,程程也只和他玩。”

“张添是看在孩子关系好的份上帮我们家的。”

朱欣云说到这儿,表情已经有些不好了。

沈欢欢抿了抿唇,知道最好不要再问了,但姜厌今早让她重点观察303,能扒多少信息就扒多少,所以她还是选择去揭别人伤疤。

“您孩子是怎么了吗?”

朱欣云皱起眉,眼角的皱纹堆了一堆,“这事儿跟何漱玉的死有关系啊?”

沈欢欢糊弄道:“不方便透露。”

朱欣云盯了沈欢欢好一会儿,闭了闭眼,“程程被油烫了。”

“就去年十月,我起来给他做早饭,都说了他好好学习就成,结果他非要帮我炸油糕,我知道孩子小不能干这个,但我那时接了个电话,就随他了,谁知我刚接起电话,烧热的热油啊,迎面就泼孩子脸上了…”

“脸彻底毁了,身前也没块好皮肤,我们没保险,没怎么治就回来了。”

朱欣云缕了缕头发,看着儿子以前的相片,眼眶逐渐红了。

沈欢欢打量了几眼房间,303房间可以说得上是把清贫日子努力过好的典范,十多年前的老式电视机被擦得干干净净,毛巾叠得整整齐齐。

此时饭桌上摆了个碎了一角的瓷碗,碗里装着水,插了一束盛开的紫色小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