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榛点了根烟,难得安静地听着陈采薇说话。
听这种话,他不是不吃醋,但陈采薇的话,好像能让他也得到一些启发。
“瞿榛,你放心,如果你能帮我追到苓苓,我肯定会报答你的,当然,我也绝对不会辜负苓苓的。”看着瞿榛难得安安静静听别人讲话,陈采薇心里放松了些,趁机开始想要拉拢瞿榛。
“你就放心吧。”瞿榛随手弹了一下烟灰,叼着烟含糊不清地笑了一声,“我绝对不会转告瞿苓你喜欢她的。”
“瞿榛,你什么意思?”陈采薇不由蹙眉,坐直身体看向瞿榛。
这人一直都很擅长说话,如果刚刚不是认可她的想法,那又为什么听她说了那么多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 anyeshuwu.vip
可是如果认可的话,又为什么要拒绝帮她?
瞿榛吐出一口浑浊烟雾,靠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笑:“我觉得瞿苓还小,没必要谈恋爱,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瞿榛,苓苓已经二十四岁,快二十五岁了。”陈采薇被他气得想笑。
“错了。”瞿榛不紧不慢弹了一下烟灰,目光随意扫过陈采薇的脸,“她十一月过的生日,已经二十五了,你连她的生日都记不清,还说喜欢她?你们女人不是最在意仪式感什么的吗?你连瞿苓的生日都记不清,拿什么给她仪式感?”
“我会慢慢了解她。”陈采薇越说越觉得瞿榛说话有一种近乎好笑的荒谬感,耐心也逐渐减少。
“那你自便,去了解吧。”瞿榛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叼着烟吸了一口,才又自言自语一样开口:“老子和她待了二十多年,都不够了解她。”
陈采薇放下手中的水杯,端坐在沙发上,“瞿榛,不管你支持或是反对,不管你歧视或是尊重,我都会开始追求苓苓。”
“你追她跟老子打什么报告?”瞿榛心里压抑的火气也渐渐上来,他双腿交迭,跟个大爷一样叼着烟靠在沙发背里,“今天老子脾气好,趁早滚,你是个女人,我今天不揍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提追瞿苓的事,瞿承嗣犯了错什么待遇,你也什么待遇。”
“你有病?我偏要追她,你能拿我怎么样?”陈采薇彻底被他气笑。
瞿榛终于从沙发里起身,他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头,居高临下看着陈采薇。
他垂下的眼眸中透出强烈的攻击性,忽地单手卡住陈采薇的脖子,把她按在沙发背里。
男人眼底阴晴不定,晦暗的情愫像乌云密布的天,“老子有没有病,不需要你来关心,离瞿苓远点,不然你知道的,老子从来不会对女人心软。”
陈采薇那双漂亮的眉,紧紧拧了起来。
好奇怪,这个男人好奇怪。
不仅是男性和女性力量上的差异,在他垂着眼看她的那个瞬间,她感觉到了他和她气场上的差异。
他就是有那种不受控的、疯狂的力量感,可以击碎一切阻碍他前行的东西。
就好像一只保护幼崽······或是自己的雌性的猛兽,她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咬断喉咙。
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客厅里突然响起一声突兀的玻璃碎掉的声音。
瞿榛和陈采薇僵硬着身体扭头看过去,只见瞿苓眼圈有些泛红,见他们看过来,就连忙低下头收拾地上的被子碎片,“对、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想出来喝点水。”
“谁他妈让你用手捡玻璃的?”瞿榛皱着眉放开陈采薇,两步走到妹妹身旁,单手把她从地上拎起来,皱着眉查看她的手指。
还好,没有被玻璃划伤。
“对不起······我、我先回书房了,还、还有点事。”手被哥哥触碰到时,瞿苓浑身都哆嗦了一下,她连忙缩回自己的手,转身又往书房跑去。
直到跑回书房里,关上书房的门,瞿苓才终于能顺畅地呼吸。
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
面对哥哥时,她连呼吸都找不到合适的频率,更别说她久违地被他所触碰。
好暖,他的手还是那么暖,好像能暖到她的心里,让她在这么冷的天里,也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可是······她刚才看到的场面······
她看见哥哥在对陈采薇笑,他对陈采薇伸出手,搭在她的喉咙上,明明是很有攻击性的动作,可只要是哥哥带着笑来做,就充满了性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