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很多条信息,争取到了明天晚上再回去的权利。
原本以为,这个晚上他能用拆了石膏的左手,好好抱住瞿苓。
这段关系结束得很突兀,就像开始时那么突兀。
烦躁的心绪纠缠在胸口那里,像是有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瞿榛想喝酒。
借酒浇愁,大家都爱这么干。
他有很多朋友,但他拿着手机看了很久,只打了一个电话。
。
瞿承嗣赶到酒吧的时候都没想明白,今天太阳到底是从哪边出来的,瞿榛居然找他喝酒了。
他们打小就不对付。
接到瞿榛电话的时候,他在另一个酒吧和朋友喝酒。
但对瞿榛的手段心有余悸,他没敢拖延,挂了电话打了个车就来了。
这个酒吧是个清吧,音乐声不大,人也不多,很安静。
瞿榛手边已经放着一瓶空了的洋酒,看上去,他心情不好。
瞿承嗣看见那个空酒瓶就犯怵,两步上去给瞿榛点了根烟:“榛哥,今天不开心?”
“坐。”瞿榛难得没有一见面就给瞿承嗣一个嘴巴子,只是对他抬了抬下颌。
手指端着玻璃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手又给瞿承嗣倒了一杯。
吞咽下烈酒,他静默良久,才抬头看着房顶投下昏黄光芒的灯,轻声开口:“我好像失恋了。”
瞿承嗣差点没滑到桌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