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榛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他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想法。
瞿苓只能忍着满肚子委屈和上头的情欲,乖乖去穿衣服。
其实瞿榛不和她做,是个正确的选择——瞿苓穿好衣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田飞翔就带着人来了。
“你石膏都没拆怎么就偷摸出院了!”
瞿苓刚打开门,田飞翔就带着几个看上去又高又壮的年轻男人冲进了客厅,对着沙发上懒洋洋靠着的瞿大爷怒气冲冲质问。
“我是光明正大走回来的,什么叫偷摸出院?”瞿榛掀眼皮扫了他们一眼,连手都没抬一下,“你的人连个门都守不住,我敢在那儿住着?”
“你这个人怎么还人身攻击呢?”田飞翔看上去很是受伤,“明明是你妹欺骗我们同志的感情。”
瞿榛笑了一声,指了指呆呆站在大门处的妹妹,“就她?她那个样子都能把你们骗过去,只能说你们没被社会毒打过。”
瞿苓觉得他好像在骂她,但是她没有证据。
田飞翔吸了口凉气,思考两秒之后,他决定不和瞿榛斗嘴。
他十分自然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瞿队长,我今天是代表二队和三队来看望你的,希望你给我一点面子,我们好好说话。”
瞿榛面无表情看过去,“看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老子已经说很多次了,我只是手伤了,不是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了。”
“你真的确定你只是轻伤?”田飞翔清了清嗓子。
“那不然呢?手臂骨裂你能让老大补偿我一个一等功吗?”瞿榛嗤笑一声,顺手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瞿苓就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恍然间发现,果然在她哥眼里众生平等,瞿榛心情不好的时候,身边路过条狗都得被骂一顿。
不过田飞翔看上去似乎已经习惯了瞿榛的说话方式,他只是对身后的几个大小伙子微微一笑,“你们都听见了吧?瞿队自己说的他只是轻伤,对吧?”
瞿榛心里隐隐冒出不好的预感,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也从散漫逐渐变得锐利。
几个男人应声之后,田飞翔才笑着看向瞿榛:“瞿队,这几个是新来的,二队三队最近都抽不出空,既然您最近受轻伤要养病,不如回队里帮忙训训人?”
瞿苓:······
看来哥哥和他们的私交也没有那么好。
什么新时代周扒皮。
瞿榛面无表情看着田飞翔,忽地重重往沙发里一躺,开始毫无感情地棒读:“痛死了,根本就动不了,稍微动一下就好痛啊,好像连走路都很困难。”
瞿苓:······
好烂的演技。
“瞿队,你这样搞,就太没有兄弟义气了。”田飞翔见他抗拒,连忙开始苦口婆心地劝。
从兄弟义气到家国情怀,给没见过这种世面的瞿苓上演了一出现场即兴演讲。
瞿榛从头到尾就面无表情听着,似乎这样的话他听过无数遍,已经没有办法做出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