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是宫二的美人计,他只是想把无量流火拿回去,才会这样蛊惑她,他怎么可能把无量流火给她,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浅浅——”
浅浅没拒绝他,他打算一鼓作气哄浅浅留下。门被推开了,打断了他的话。
“寒鸦柒带过来了。”
金繁拎着半死不活的人进来,外面的寒风随着灌进来,她心慌意乱地抽出了手。
宫二的手停在原处,垂下了眼。
浅浅只是想知道无量流火的秘密,她不会留下来。
寒鸦柒很快认清了局势,顿时松弛下来。他此刻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明明丢了大半条命,落拓至极却又十分不羁,毫不在意地抹了嘴角的血:“魅就是魅,看来已经得手了。”
死一般的沉寂里,他踉踉跄跄地走向软塌,张开双臂,躺倒在刚才上官浅斜倚过的地方:“上官浅,我睡一会儿。”自从被抓进地牢他便没睡个囫囵觉,此刻看到上官浅控制了局面,困意席卷上来,他真的撑不住了。
一模一样的说话习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随意姿态。
她身上寒鸦柒的印记那么明显,宫二知道她只是在利用自己拿到无量流火,可他现在满脑子竟然是【如果刚才他说得快一点,她会不会有一瞬间的动摇想留下来】。
真是药石罔医。
宫二自嘲地笑了笑,手指间还有她的余温,空落落地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在没人发现之前,他把手收了回来。
应该杀了寒鸦柒的。
就算浅浅恨他,也只能选他,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