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啊……」

「你看看，这就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的人啊……」

将手上抓着的人转了个角度，方智彬满脸的嘲讽。

一个他一隻手就能制服的人，凭什么说要保护他的清秋。

他的清秋，就该由他自己来守护。

「姐姐……快走……」

头皮被拉扯的疼痛，加上稍早那一脚带来的影响，温亦弦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她实在太痛太痛了……

方智彬说的没错，她此刻的状态实在保护不了她的时姐姐，所以她只能开口让她先走，只要她能安全的躲回租屋处，那么剩下的都由她来承受便够了。

「不……」

见到温亦弦痛苦的表情后，时清秋微微垂下了头，她声音细碎的喃喃自语着，一旁的温亦弦听不见她的声音，以为她被吓得动弹不得，口中仍不停的喊着要她快点离开。

发觉不论自己怎么喊叫，时清秋都没有反应之后，着急的温亦弦抓到一个空档使出一个肘击，逼得方智彬后退了两步，自己也得以获得短暂的自由。

她退到时清秋的身旁，顾不得自己浑身的疼痛，一脸着急着的望着她的时姐姐。

「姐姐……」

「她是不会听你的话的，只要有我在，她就不可能会走。」

他最清楚时清秋的弱点，所以他知道，她是不可能会走的。

「对，我不会走。」

时清秋的开口，应证了方智彬的言论。

但方智彬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这不是时清秋该有的反应，看见自己，她不是应该要吓得瑟瑟发抖吗？怎么还有勇气附和自己的话？

温亦弦痛苦的表情驱散了长久以来束缚住她的恐惧及黑暗，比起对表哥的惧害，她更不愿意看到她的小天使痛苦的模样，要是必须有人来承受，那么，她情愿承受痛苦的那个人，是她。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走。」

往前走了几步，时清秋挡在了温亦弦的身前，她的表情满是坚决。

长久以来对表哥的恐惧，全都在小天使难受的表情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誓死保护她的决心。

「除了小弦身旁，我哪也不会去的。」

当时清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智彬再也无法忍受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