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該怎樣辦了。」
「最後的結果記得通知我一聲,我可不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報復。」
可以嗎?
這樣的結果是否她想見到的?
☆☆☆
與蔣正濤離開前後不足一小時,祈芯從睡夢中突兀地驚醒;汗流浹背的她伸手撫觸床伴的位置,空空的感覺讓她意識到枕邊早已人去留空。
昨晚的事彷如夢般,感覺痛切卻毫不真實。
她竟然跟仇人的弟弟發生了關係;成了他的人,當了他的情人……
這樣做,好嗎?
撐起脆弱的身軀,祈芯忍著下身的疼痛走下床。依著牆壁步出客廳,看到坐在飯桌前的人,心裡突然感到有點難受。
方敏已經知道她跟蔣正濤的事嗎?
「坐下來,我有話要說。」抬頭看著臉色蒼白的人,方敏不痛不癢的說。
被她的臉給嚇住,祈芯瞅著神情冷漠的人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沉沒在那張無顏的臉上,方敏忍下心道:「我叫妳過來坐下,別要我多說一遍。」
「到底……要說什麼?」驚懼著她的意圖,祈芯走到飯桌前坐下。
目光鎖定她的表情,方敏回想著兩年前的事。少了平常那份親切,狠下心交代一切:「我是正濤安排在妳身邊的人,目的是要監視妳的一舉一動,報復妳傷害他姐姐的罪行。」
心臟猛烈地跳動,祈芯嘗試讓頭腦變得清醒。
「是蔣麗,妳應該還記得她吧!在妳離開香港之前,曾經將一盒錄影帶交給她,她就是因為這盒影帶生病的。」
回想與蔣麗相見的最後一天,祈芯搜尋著當日的所有記憶。那天的她一切正常,又怎麼可能會出事?
觀察到她失措的表情,方敏刻下相信了蔣正濤的話,顧不了祈芯的心情,她選擇不留情面地責罵:「枉我這麼信妳,原來我一直都信錯人了!」
「等等!」抓住她,祈芯搖著頭喊:「妳說的我一點都不懂!那天交給麗姐的錄影帶我也看過,是她先背叛哥哥才讓他走上絕路,為什麼你們還能說犯錯的人是我?是她令我唯一的親人都失去,就算她有事也是應該的!最無辜的人明明是我,你們反而要對我進行報復?」
甩脫抓住不放的手,方敏回望著她:「既然妳有看過那盒影帶,妳為何不聽她的解釋?如果你有聽,她今天就不會因為妳而被關進療養院裡!」
「我沒有……」
什麼聽與不聽,她把錄影帶交給蔣麗當晚就不在香港了!
她何來不聽解釋?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蔣麗的事的責任妳是如何也脫不了罪。要不要繼續沉迷在正濤身上,妳自己看著辦吧。」
跌坐在椅子上,祈芯放棄挽留對她失去信心的人。
無理的指控對交出身心的祈芯來說,都變成了無關重要的事。因為她終於明白蔣正濤突如其來的溫柔和佔有,原來只是裝佯出來要她踩進陷阱的伏線。
「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就像當年一樣,臉上出現了毫不搭配的笑容與淚水。她的堅強無法再偽裝下去,淚水也無法再強忍下來。
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一場充滿了遺憾、傷感、悽苦與痛愛的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