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週应该就会被调职了,调到宜兰的五福镇去当她的课长。」
「蛤?」
「搞屁啊,金心仪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那你说,你明知道她不会喜欢你,你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她需要有人帮忙,而我,暂时会是最适合的人选。」
「暂时?」
「等帮完忙我就走了,等她那边上了轨道,会有更多人帮她的。」
而我,则可以功成身退,继续做我的小螺丝钉。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应该……」
顿了顿,我改口。
「应该还喜欢吧,我做不到讨厌她。」
哪怕她总是自大的用自以为对的方式对我好,又狂妄的认为我应该全盘接受,但我还是无法讨厌她。
特别是当她眼底又浮上那抹脆弱的时候,我的心总隐约传来一股闷痛感。
或许,这就是我总会纵容她的原因吧。
不晓得原来的金心仪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这才总离不开她呢?
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此时的我,并没有喜欢上她。
或者该说,还没有喜欢上她。
「你──你──」
「你怎么可以──」
「我不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不要再喜欢她了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试过了,你知道的。」
「我封锁她了,而且四、五年都没有再跟她联络。」
「既然你可以跟她那么久不联络,那为什么要再继续联络,你可以──」
「我不可以,王真伊。」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帮她,我要去宜兰。」
「靠杯!」
「那我呢?你有想过我吗?我──」
「我当然想过你,宜兰和台北很近,我可以常常回来找你,你还是我的好朋友,这点是不会变的。」
但是,就只是好朋友。
我想她会懂得我的暗示。
「金心仪,你真她妈自私。」
下一秒,电话传来嘟嘟声,她把电话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