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文捨含雪跳槽到云月那里的消息一夕之间传遍长春苑,见过云月和扶苏之后,居然包下了云月一个月的局票,云月几乎日日都往菊园跑。
谁都知道云月是宋宣文的人,便也没人再敢点云月出局。
宋宣文宠云月,连带扶苏也受了恩惠,锦衣玉食,整个人将养起来,五官越发细緻俊秀,宛若西湖朝雾烟雨,人却越发清冷。
三人出局回来后,往往都已经过了长春苑歇息时间,龟奴发懒不想半夜起来开门,乾脆给了玉蕊钥匙,让她们随意进出。
一周不到,宋宣文提出吃花酒留宿云月于菊园的要求。
清倌破身是件大事,苏嬤嬤为了讨好宋宣文甚至为云月准备了凤袍,暗諭宋宣文成王封后。
临出门前,扶苏忍不住问云月:「你不是要去找你的未婚夫吗?这样做值得吗?」
「当然值得。」穿着华美凤袍的云月微笑说:「我所做的一切自有我的道理,你只要做你该做的事就好。」
云月要求玉蕊留在长春苑准备所需的浴汤、头油等清倌破身后妆点的东西。
「可是我想跟小姐过去啊。」玉蕊转头不满地朝扶苏咕噥,「为什么你来了之后都是我在做杂活?」
扶苏抿了抿唇,问:「要不我留下,你和倌人去菊园?」
云月闻言冷声斥骂玉蕊:「怎么?你想爬上宋公子的床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玉蕊登时红了脸,唯唯诺诺地说:「小姐,我不敢啊!」
扶苏听了傻眼,玉蕊太实心眼,把心思说得一清二楚了。
果然,云月拍桌而起,随手拿起妆镜上的粉盒就往玉蕊扔。
铜製的粉盒敲破玉蕊的额角,登时头破血流,云月还不罢休,高声骂道:「小贱蹄子!未及笄就发春,给我滚出去!」
玉蕊委屈地哭出声,跪下来朝云月磕头,连声说:「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有没有,我心底清楚,宋公子一来,你贼眼睛溜溜地瞧,宋公子长宋公子短,缠在我们身边,当我是瞎子吗?」
这番吵闹动静引来了苏嬤嬤,得知前因后果后,苏嬤嬤心忖云月八成打算日后成为宋太太,而且,不打算带玉蕊过去,想了想,便道:「不然将她先关柴房两三天思过吧?」算是做个顺水人情,收下玉蕊,日后有难云月可以搭手帮个忙。
扶苏看了整齣闹剧心中察觉有异,却没多说。
一个人服侍云月到菊园沐浴更衣,云月要求他留下之际,扶苏讶然。
今天的云月很不对劲,但底发生什么事?
「……今晚我留在房里不妥吧?」
云月冷眉冷眼,眉宇中带着寒霜,「并无不妥,今夜你得留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