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和魏公子谈清楚彼此对婚事的想法时,她收到了令她燃起希望的消息!
电报极其简短,上头写着闕扶苏回来了,拍了电报,要她回上沪。
她立即动身,从此万劫不復。
她自觉失了清白,即使闕扶苏还活着,她也难以面对他,不如不见,停止了寻找闕扶苏的妄念。
现在闕扶苏好好地坐在她身边,对她发脾气,她能如何?
要问他是否在两年前的秋天拍了电报给她吗?
如果拍了,闕扶苏就是害她变成这样的男人。她该气他吗?还是气自己愚蠢或是运气不好?
不管那封电报是谁发的,是否是个骗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不会消失或抹灭。
现在夏和闕扶苏同坐在汽车里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凌迟,她的思绪一刀刀剜着自己,责骂自己的愚蠢,对命运的怨恨。纷乱的情绪就快要将自己折磨得疯了,只想逃开。
然而,闕扶苏什么都不知道,显然刚回到上沪没多久,才敢口口声声说要娶她。
看着闕扶苏一脸受伤的神情,夏荷华真的想告诉闕扶苏她所经歷的一切,连她子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不爱自己,非得要藉由抽阿芙蓉忘却一切痛苦才能茍活下来,哪敢希冀闕扶苏接受她。
她也知道闕扶苏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就是欺负他。
亲暱生狎侮,是因为清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重要性,所以敢放肆。她何尝不想要躲藏在他的羽翼下,何尝不想紧紧拥抱他?
可是,没有人可以天真一辈子。
片刻后,夏荷华调转目光,垂眸看着自己握紧的拳头,「闕扶苏,你说喜欢我,也只用你想要的方式对待我,但没想过我要什么对吧?」
闕扶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怔愣,没有回话。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能不能给彼此一段时间静一静,想清楚再说。」
其实是要他自己去调查她的一切,查清楚后,或许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眼前,她心底难过至极,却寧愿把话说清楚,长痛不如短痛。
「你不喜欢四马路,那让我在山东路下车吧。那里都是印刷厂和书馆,半夜还营业,躲那儿也可以。」
闕扶苏半晌都没回话。夏荷华缓缓地闭上眼。
算了,他不肯,那随他去吧。反正等他真的带她去饭店,开了房,佔了她的身子后,他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