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雯家在税务局工作的那名亲戚也衝进了宴会厅。下午他被闕扶苏狂钉了税务不清,正焦头烂额整理税务资料就被叫来理查饭店,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场面。
他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向闕扶苏喊冤,「司令,我绝对没有仗势欺人,是简雯自己胡说八道。」
「那花捐纪录呢?可写清楚了谁和谁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关係?」
那人连连摇头道:「没有这样的纪录,只有堂子里有内帐。」
「那好,就去查吧。」
闕扶苏一身军人肃杀之气,斜睨简雯,淡淡地说:「简雯,你大闹孔柳两家婚宴,不过是想知道丈夫眠花宿柳的纪录,那好,我帮你这个忙,也顺道验证你今日的话说的真偽。倘若你冤枉了谁,又要怎样赔罪?」
简雯还没反应过来,白石纪涨红脸难堪地说:「闕司令,不必麻烦您了!我和何西桑真的一点关係都没有。贱内的事,我会自行处理。」
简雯听了大骂,「谁是你的贱内?」
「好,你说的,那我们离婚!」白石纪不再迟疑,拂袖而去。
简雯气得追着白石纪而去,一路咆哮,「白石纪,你这混蛋!你有没有良心!」
眾人看傻了眼,闕扶苏已经懒得再说一句,低头看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夏荷华,眼神一黯,低声安慰,「别哭,我回来了,我带你回家可好?」
夏荷华正要抬头,身后却传来了柳老夫人冷然的嗓音。
「敢问闕司令,这名倌人是您的谁?为何要维护她?可知她破坏了我们张柳两家的订婚宴?」
「到底是谁破坏了婚宴,你自己门儿清。」闕扶苏抬眉,冷眼看向柳老夫人,不紧不慢道:「另外,她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哪隻眼睛看到倌人了?」
眾人面面相覷,交头接耳,柳老夫人冷笑道:「恐怕闕司令认错未婚妻了,眾人都知道你怀中女人是上沪知名的交际──」
砰!
眾人惊呼一声,宴会厅中烟硝味道瀰漫,柳老夫人身后的椅子被打穿了一个洞。
闕扶苏手臂平举,手枪的枪口白烟裊裊,寒声说:「柳老夫人老眼昏花不要紧,但请慎言,不要随意挑衅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