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了,想得厉害。
她不舒坦的时候,他没心情想这些,每日早早回来哄着她多吃些饭菜,哄着她入睡。等她没事了,他又积压了不少公务,有了心情却没了时间,连续几日都在书房忙碌到后半夜。
睡得正香的炤宁是被舌尖的战栗唤醒的,她有点儿恼火地捶了他后背一下,“就要吃到嘴里了,你偏要捣乱1
师庭逸听了立刻明白过来,她做的是吃佳肴美味的梦,不由笑了,“小吃货。”
炤宁扯着他的衣服,“你赔我。”
“你这是撒娇还是耍无赖呢?”师庭逸轻咬着她的唇,“没良心,不想我么?”
“……”炤宁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说这是两回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起床气、醒来气不定何时就发作。
“想不想我?”师庭逸一刻不清闲地调动着她的情绪,“嗯?”
“……嗯,我想想……”炤宁语气变得软绵绵的。
“这还要想?”他半真半假地威胁,“这可是你自己找罚。”
这时候她已完全清醒过来,细算了算日子,从小日子到现在,他这只贪吃的猫都没口粮,也是难为他了。她笑着搂住他,“谁叫你不早些回来的?对了,什么时辰了?”
他才不管什么时辰,不用管。“不准煞风景。”他以吻封唇,将她安置成他想要的姿态。
炤宁由着他。
后来她发现,近在眼前的这只馋猫是不能饿着的,饿他一段时间,他找补的时候会没完没了。
这方面的十八般武艺,他算是学得差不多了,她却还在半路上打转儿——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最要命的是,她都缴械投降了,他正是威风凛凛的时候。
终于,逃出生天。
可他并不跟她分开,不放她去沐浴。
炤宁很怀疑今日自己能不能按时起来——昨日皇后特地叮嘱过的,要她早一些过去,有两幅画叫她瞧瞧,顺便尝尝正宫小厨房做的点心。
“等到今日晚间行不行?”炤宁商量他,“我要是累得爬不起来,就不能进宫请安了。”又提醒他,“你还要上大早朝呢,再磨蹭就迟了。”
“不行。”师庭逸专心致志地厮磨着她的耳垂,“今日不去请安,就说你头疼。”
炤宁失笑,“那你呢?”
“我——”他舌尖一卷,撩着她的耳根,身形故意动了动,“腰疼。”
“别闹。”炤宁又是想笑,又为着难熬的感触蹙了蹙眉。
到底,她是拧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