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是她三年前曾经算计了他一次,可她为的不过是叫他娶她。他把那件事视为奇耻大辱——喜欢他,便是对他的侮辱。
那个疯子!
何从云慢慢地翻了个身,面向床外侧,与太子背对背而眠。
**
过了两日,炤宁带着吉祥来东宫串门。
“哎呀,你整日给它吃什么?长这么快。”太子妃瞧着吉祥笑起来,“这才多久没见,起码长了半头。”
“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炤宁摸了摸吉祥的头,“我其实盼着它长慢些,现在都要抱不动了,再继续长就想都别想了。”
吉祥显得喜滋滋的,乖乖地坐在炤宁座椅一侧。
太子妃喜欢吉祥,但是从不敢去碰它——小时候她淘气,被猫抓过,也被狗咬过,两种动物叫她吃瘪之后,她完全老实下来,瞧着再喜欢也不去惹。
“对了。”炤宁示意红蓠,把带来的那幅工笔画送到太子妃手里,“我闲来无事,给你画了两张像——是一模一样的,我留一幅,这幅你要是喜欢,我便送你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平日有那个心思,总是担心你忙,怕平白耽搁你的时间。”太子妃由衷地笑起来,将画像展开来看。
一看画面,她便记起了是哪一日哪一刻的自己。
她微微愣怔,之后仔细端详着画中的自己,又摸了摸脸颊,“我有这么好看么?”
引得室内的人都笑起来。
炤宁笑道:“比画中好看。我笔力不足,只能描画出三二分神韵罢了。”
“嗳,这种话要是别人说,我只当是恭维,你这美人儿一说,我便只有心虚了。”太子妃又贪恋地审视画作片刻,起身亲自去放置到书架上,“得空找个好地方挂起来。这份大礼可真是千金难换。”
送人礼物,最高兴的便是看到对方有这种反应。炤宁笑盈盈地喝茶。
吉祥却是没耐心的,眼巴巴看着门外。它想去外面玩儿。
太子妃回来见它这样,便笑道:“正是春和景明,咱们带着吉祥出去走走。”
“好啊。”
吉祥到了陌生的地方,还算安分,老老实实地跟着白薇四处走走,并不撒欢儿地跑远。
太子妃一面走着,一面将那些记挂在心头的事情跟炤宁说了。倒是有心承认以前自己的瞎心思,话到嘴边却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只是叮嘱炤宁小心些。
炤宁早就知道何从云与韩越霖的纠葛,听了这些倒是不意外。只是,何从云关注状元楼,因何而起呢?
去年冬日,她故意让状元楼的老板放出她想盘下酒楼的风声,心知多少都会影响生意,便请徐岩另给了老板两条财路。由此,老板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
之后,也曾有人打过盘下状元楼的主意,随着醉仙楼的开张,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