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叫什么?”炤宁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跳,“狼狈为奸?”
江予茼对她冷笑,“不想挨一通耳光的话,你最好给我闭嘴。”
“三年多过去了,你还是蠢得像头猪。”炤宁吩咐紫薇、紫竹,“打!”
方云起闻言惊愕,下意识地站起身来,飞快地看了江予茼一眼。不是说这两个丫鬟只是专管针线首饰的寻常女子么?难不成是深藏不露?难不成江予茼根本就不知道江炤宁房里的情形?
他还没拉开架势,紫竹已抬腿给了他一脚,踢中的正是肋下,疼得他眼泪险些掉下。
江予茼见势头不对就要唤人,同时转身欲逃离此地。
紫薇却已腾身到了他身后,拿着帕子的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利落地把他放倒在地,膝盖狠狠地在他腰际一顶。
江予茼疼得眼睛往上翻了翻,险些岔气。
炤宁转身踱步到窗前,根本懒得看那两人挨打的惨相,“到里间去,往死里打。”
紫薇、紫竹轻声称是,拎破布袋一般把两人拎到了里间。
炤宁心里在想的是,太子妃是怎么跟江予茼说的?这是谁的主意?太笨了。难道太子妃是想让自己麻利地解决掉江予茼,有意卖了个人情?
太子妃是真着急了,时不时就命人到江府委婉地催她几句。
可那真不是着急的事。
她现在对佟三夫人、佟念柔的好奇心十足,不把这母女两个查个底掉,没心情着手别的事。况且朝堂乱糟糟的,女眷们都在为家族的前景提心吊胆,言行间只有焦虑惶恐,根本找不到可疑之处。
听得房门被人推开,炤宁回头望去。满心以为是韩越霖或是哪个锦衣卫,却是怎么也没料到,入目的人是师庭逸。
师庭逸脸色不大好,心情更不好。
她有时间满大街闲逛、来这儿吃吃喝喝,也不去看他。他是真病着,别人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就真不怕他被她气得病情加重一命呜呼?
这也罢了,她明知道自己是个惹事精,还故意给人机会,万一出点儿事情可怎么办?还叫不叫人活了?
他听说江予茼近日的事情之后,就觉得那蠢货肯定还会寻机害她,命常洛带人暗中盯着。
黄昏时听说江予茼、方云起遮人耳目地到了状元楼,进到的雅间就在她隔壁,心知今晚一定要出事。
起初他想,她连他和皇帝都敢算计,那两个人肯定不在话下。后来又想,万一今日赶上她没心没肺大意行事可怎么办?要知道,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时候。
由此,他坐不住了,从速赶至此地。
进门后,听到里间传出拳脚落在人身上的闷响,他总算放下心来。
炤宁意外之后,对他一笑,“你怎么来了?”
师庭逸不理她,径自走过去携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