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红蓠才说起太子、太子妃进宫之后的事,“太子回去之后,开始着手严查太子妃小产的事,太子妃一定要亲力亲为,太子只好把这件事交给她。相关的太医和有嫌疑的陆掌珠、陆明珠,已被带到东宫接受讯问。”
炤宁想了想,“不应该是陆家姐妹。”
红蓠眼巴巴地看着她,“您知道是谁么?”
“不知道。”炤宁摇头,“只是觉得陆家姐妹没理由这么做。”
红蓠好奇地追问一句:“那么,下午您提过的爱慕太子妃的是谁?”
炤宁淘气地笑,“你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人。过几日他自会现身,现在知道没意思。”
红蓠沮丧,“最怕您卖关子,您就偏好这一口。”
炤宁哈哈地笑。用完饭,她窝在美人榻上看了一阵子书,照常歇下。整晚不睡的话,明日少不得没精打采情绪不佳,又要管不住自己找酒喝。
那些伤身体的坏习惯,都要下决心戒掉——没个好身子骨的话,拿什么跟东宫斗?
她没想到,夜半会有人来扰她。
红蓠点燃烛火,试探地唤她:“小姐?”
炤宁翻了个身,面向外面,稀里糊涂地应一声:“嗯?”
“燕王殿下来了。”
“他来了?”炤宁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心想他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告诉他,挣扎了片刻,拥着锦被坐起身来。
红蓠上前来,手势麻利地帮她将长发用银簪束起,又拿过小袄,想让她穿上。
炤宁揉了揉眼睛,低低地哀叹一声,之后竟又倒下身去,“刚才睡得好香……我不想起怎么办?”
红蓠笑起来,“那……”她给炤宁把被子盖好,“就这么见他吧,就当您是身子不舒坦,他来探病了。”
炤宁闭上眼睛缓了缓,刚想说不用,却见红蓠已经转身出门。
帮她做了决定。
炤宁想想也就随他去,比起以前他夜间来探病的情形,自己只是少了病痛,别的差不多。没法子,他这坏习惯是她惯出来的。
师庭逸走进门来,将大氅信手放在美人榻上,坐到她身侧。
炤宁睡眼朦胧地瞧他一眼,“什么事劳动你大半夜过来?”
“想看看你。”师庭逸语气很低柔,又似有些伤感,抚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
就为这个吵醒她?炤宁连瞪他的力气都不想浪费,“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