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再次答应了希艾的要求。

只是……

答应了请求还手又能如何？今天还了手，这笔帐仍是记在自己头上。

一年后回到组织，那些拳头还是会回到自己身上，但如果，此时答应希艾能让她愉快一点，自己还是愿意答应的，毕竟，她是第一个愿意对自己好的人。

光凭这个理由，就足以让她为了希艾付出，更别提只是拳打脚踢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很好。」像是在对待小朋友般，希艾轻抚着女子的发丝。

这是第一次，女子没有躲避希艾的碰触，或许，就在她挺身而出保謢自己的那瞬间，希艾的身影便闯入自己心房，印下了一个刻痕。

从来没有人愿意为她这么做。

感受着希艾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女子感觉有什么东西滑落脸额，那是一种自己不知道、也从未有过的情绪，正满满的充斥着内心深处。

「你怎么哭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一见到晓婷的眼泪，那股女强人的气势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希艾有些笨拙的伸手将晓婷脸上的泪珠拭去。

「哭？」淡淡的语气中带着讶异，不自觉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感觉指尖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这是……眼泪……？」

原来……自己仍懂得哭泣吗？仍有一丝情感深藏在自己心中吗？

止不住眼眶中的泪，在无声的哭泣中，女子定定望着眼前的人儿，想再一次的，将她的面容和身影记在心里，在这一刻，她竟有股不想忘记她的衝动，哪怕任务结束后，两人的世界再不会有任何交集，她也不想遗忘希艾的容顏。

「别哭了。」希艾用着粗鲁却不失温柔的动作将晓婷拥入怀中。

这孩子……到底有着什么样悲惨的成长过程，才会连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