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狐狸,這次一定要你乖乖認輸……他在心中立誓。同時,心一橫,口一張,再度含納了對方巨大的慾望。
他努力回想著對方替他口交時的細節……時而用唇片輕輕摩擦那敏感的頂端,時而用舌頭吸吮……偶爾,他還會福至心靈,輕柔地撫摸著男根下方的囊袋……在他奮力地吞吐之下,細小的洞口緩緩泌出透著淡淡麝香味的汁液,全被他一小口一小口,溫順地嚥了下去……
金眸波光瀲灩,蜜色臉孔沁著霞光與薄汗,出奇地誘人……更別說那鮮豔欲滴的唇,以及那時不時溜出口腔外,讓人想一口咬住的軟舌……流川瞇起眼,揪緊對方汗濕的紅髮,幾不可見地喘了一口氣。
滿厲害的嘛……一滴晶瑩的汗滑落他白皙的額角。對方能做到這種程度令他頗為驚訝……他不得不承認,如果他自制力再差上那麼一點,絕對會在這樣的挑逗之下直接射進對方嘴裡—不過,如果只是如果,他還沒那麼不濟。
「白痴,你也得玩自己,否則就算你輸。」平板的嗓音即使僅剩氣音依然帶著滿滿的強勢。櫻木挑起眉尾,不馴地瞪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探出手,執住自己的性器開始緩緩套弄起來……
哼哼!玩就玩!本天才還怕你不成!櫻木在心中扮了個鬼臉。
不能怪他如此志得意滿—現在主控權完全掌握在他手上,只要他嘴上認真些,手上放水些,死狐狸哪是他的對手!!哇哈哈~他就快要有兩個月健康陽光的男子漢生活了!太令人期待了!
可惜,他心中得意的OS並沒有持續太久,對方命令式的口吻再次在他頭頂響起:
「白痴,你的腰也要動。在地毯上摩擦。」
啥?!櫻木皺起眉,轉了轉眼眸,決定聽而不聞—但流川可沒那麼好打發。
他揪住對方的髮,猝不及防地一個前壓,同時腰身一挺,將搏動著的性器直接送入對方口腔深處—巨大的壓迫感與嘔吐感逼得櫻木轉著頸子想逃離,卻因後腦勺被蠻力固定住而動彈不得。
「快點,白痴。」無情的嗓音透著嗜虐的期待。「不想我每次都進得這麼深就乖乖動你的腰。難不成你是怕自己太敏感,會忍不住先射出來嗎?」
這死……傢……伙……!
對方粗暴的舉動與半挑釁半嘲諷的話語徹底挑起了櫻木的反骨與怒意—胸口氣血翻騰的結果,便是他想也不想地微微抬起腰身,如對方所願地,在柔軟的長羊毛地毯上摩擦起自己的慾望。
鋪滿整間臥室的長羊毛地毯是手工織就,也是世界頂級,專門生產手工地毯品牌的老闆特地送上,當作他們兩人新居落成和結婚的賀禮……關於這地毯的種種一一閃過櫻木的腦海,然後,再被不熟悉的騷動感一個一個吞吃。
細長柔軟的羊毛隨著他每一次擺動腰身,輕輕地拂掠過他高舉的慾望,敏感的股間,甚至是……尚未被滿足的後穴……他自被壓迫的喉口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只覺得全身感官突然變得無比敏感,每一個細小的毛孔都隨著那被毛料拂過的輕柔觸感而一個個張開……
他無意識地更加著力於吸吮口中那巨大而灼熱的硬物,並自舌尖嚐到一抹屬於對方與慾望的鹹澀氣味……這樣的體認不知為何,讓原本只侷限於下腹悶燒的火焰開始蔓延流竄到四肢百骸……原本只是虛應故事的摩擦開始變得急躁而煽情,清朗的金眸如今一片渙散,蜜色的臉孔上更是浮現一種,說不出是快意或是壓抑的表情,淫媚誘人……
自流川的角度看下去,只見那原本猖狂傲然的硬漢,如今卻匍匐在他股間,眉眼含春帶水,嘴裡賣力地吞吐著他的慾望,一面卻還不知饜足地持著自己的男根摩擦自瀆著……讓一隻野獸臣服於自己有多暢快?大抵就是~那種即將抵達高潮的暢快。
揪住紅色髮絲的大掌更為使力,一片迷離表情的紅髮男子竟似也不覺疼痛……一片寂靜的室內只聞流川越來越顯粗重的喘息聲,性器與口腔黏膜摩擦發出的『咕啾咕啾』聲,還有櫻木無意識的幾聲悶吟……交織成為令人臉紅心跳的樂章。
最後,在流川的一聲悶哼,櫻木的一陣顫抖之下,濁白的體液高速噴灑在櫻木的口中和純白的地毯上。
全副心神尚處在高潮的餘韻而不住喘氣的櫻木,心跳都還沒回穩,下一秒就被流川悶聲不吭地壓趴在地毯上,略顯粗暴地抬高他的腰部……
「狐……」熾熱堅硬的棒狀物體破開他狹窄的穴口,在他猝不及防之際一口氣頂至最底—櫻木倒抽一口氣。
倒抽一口氣的原因,不是因為疼痛或其他,而是快感……像毒品一般迅速讓他沈淪的快感。
方才自瀆時,男根前端泌出的汁液不知何時打濕了秘蕾的入口,連帶地也使得對方的進犯變得更為輕易……而~少了被撕裂的痛楚,餘下的快感簡直強烈得讓他難以抵擋……他無意識地微微收緊下身的甬道,那種幾乎能夠描繪對方男根形狀的真實感讓他在羞恥之餘又感到禁忌的興奮。
流川半個身軀幾乎都壓在身下的紅髮男子上,汗濕的俊美臉孔亦抵著對方的肩胛處不住喘氣。
「白痴,好緊……」又濕又暖,偏生又緊緊地吸住他不放……他就是死在這具身體裡也甘願了!
「等一……」儘管被貫穿,被填滿的感覺好得讓他想擺動腰身—有些該弄清楚的事還是得先弄清楚。「所以……現在~算誰贏?」也不能讓他這樣被插得莫名奇妙吧!雖然他打死不承認他還滿愛這樣的莫名其妙就是。
「不重要。」黑髮男子扶著他的腰身,開始緩慢地在他體內進出。「我要你…我愛你……花道……」隨著一聲聲繾綣的愛語,是一下下越來越顯狂暴的撞擊。
「啊……不……輕點……嗚……啊…那裡……嗯……」男人在他體內的律動徹底奪走了他僅剩不多的理智,他只能無助而飄搖地隨著男人帶領的節奏起舞,完全地交出自己的身與心。
只是,偶爾,在某些個千分之零點零零一秒,一絲絲殘存理智回籠的時候,他會執著地想著……自己到底贏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