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五十年,爷爷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他上前一步:“爷爷,你回来啦?”
老爷子轻哼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
“我当然知道啊,爷爷你等着,我明天就去给你烧纸,你在地下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别委屈了自己。”邱元波已经决定明天去观澜苑上香的事。
“烧个屁的纸,你现在赶紧把我们都搬回来,老祖宗们和我在那边住得一点都不舒坦,你赶紧把我们搬回来。”
“那边环境不好吗,那可是附近最好的小区。”邱元波喃喃道。
“好个屁,挤在那小屋子里难受死了,周围又没好玩的,人家都要投诉我们扰民了。”
想到当初的那两百万,邱元波有些为难:“可是这边已经没了位置来安放你们。”
“你就不会自己想办法吗,我告诉你,赶紧解决完这件事,不然下次老祖宗可没我这么温柔了。”邱老爷子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床上的邱元波这时候也缓缓睁开眼睛,他再次以为这是梦境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手里有东西,他定睛一看,是刚才爷爷手里的东西。
邱元波吓得连忙扔掉手里的东西,扔掉后又觉得不妥,连忙又下床去捡了起来。
外面的讨论声还在继续,想到刚才的梦境,邱元波拿着刚捡起来的东西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别说了,明天去把那边的东西搬回来。”
“爸,什么意思?”邱光德脸上满是震惊。
“刚才我爷爷给我托梦了,让我赶紧把老祖宗们都搬回来,他们在那边很不习惯。”其实当初他一直不是很赞同把祠堂搬出去。
是蒋美丽和邱光德一直游说他,说祠堂移走家里更加宽阔,况且搬去的地方都是好地段,不会委屈老祖宗他们,更重要的是对方还允诺了两百万。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他们也自动忽略会给别人带来的影响,赶在对方改变主意之前应了下来,毕竟这一片,有祠堂的可不止他们家。
“不行,搬回来我们有钱赔给人家吗?”邱光德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道。
刚到手的车他们还没开多久呢,难道现在就要还回去。
至于托梦的说辞,他觉得全是他爸的借口,不过是不想继续给他们拿钱罢了。
想到这里,邱光德的脸色拉了下来,他宁愿每天去打牌输给人家,都不愿意把钱给他们,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失望。
等到儿子一家,蒋美丽也满是不悦:“你这老头子,好端端地说那些话干嘛,他们也不过是为了聪聪而已。”
“你以为我是在故意骗他们不成,刚才爷爷真给我托梦了,让我快点办,否则就要惩罚我们这些不肖子孙了。”邱元波说着拿出刚才老爷子塞给他的东西摊开给蒋美丽看。
蒋美丽一脸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邱元波眼里闪过不悦,都这时候了,她竟然还不相信自己。
“你骗人的时候可多了去。”蒋美丽还是半信半疑,主要是这时间太巧合了,她觉得老头子就是不想给钱。
这头离开的邱光德同样心情不好,倒是旁边的田青温声道:“爸他们年纪大了,想要攥点钱在手里也正常,既然这样,换房子的事就算了吧。”
田青自然不是真的算了,她不过以退为进罢了,原本她以为拿到那两百万会直接给他们,没想到老头子一直攥在自己手里。
这台车也是他们磨了好一阵他才松开,现在他手里还有一百多万呢。
“你放心,我会说服他们,明天我们再过来。”邱光德安慰田青道。
“好,实在不行我们打借条也行,聪聪上学的日子可不能耽误。”田青继续提起儿子上学的事。
“聪聪是老邱家的独苗,我爸他一定会同意的。”邱光德想,幸好观澜苑是他在和那边对接,明天一早他就过去改大门的密码。
到了晚上,周一苗一直在等待那些声音的到来,没想到,今晚一直很安静,最多只能听到绿化带里的虫鸣声,她不由有些兴奋,原来简宁真的是大佬。
这时候业主群里面也在理解地讨论,对于声音的消失,大家终于看到了希望。
八零二【看来今天真的带大师解决了。】
九零一【确实,看来咱们的反馈很有用,希望明天各种小意外也能停止。】
群里讨论得热闹,大家纷纷在猜测到底请了谁来解决问题。
唯一知道真相的周一苗却不能说出来,比起他们的兴奋,她其实还是有些担忧,担忧十八楼的业主不愿意把那些搬出去怎么办?
简宁也说了,随便动人家的祠堂有损功德,只希望十八楼的两家人能够快点意识到他们的行为有多离谱。
这一晚,整栋楼的住户都久违地睡了个感觉,周一苗更是在门口看到自己昨天不翼而飞的方案,这让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也让她更加期待这件事的后续。
张东硕这边也没闲着,他查到十八楼的两个业主,一个是邱元波,另外一个是乔桂生。
他让人去查了他们和他们家人的账户,果然,他们两个月前都有一笔相同的进账。
两百万,还附赠一套房,他的好堂哥可真的是大方,用这样阴损的招数。
“让那边再跟进,最好是更详细的资料。”张东硕看向助理道。
张东硕决定等拿到这些资料就直接送到老爷子手里,老爷子一直强调,兄弟之间可以竞争,但必须是良性竞争。
想起张东延那伪善的样子,张东硕恨不得立刻拆穿他。
“这时候不能冲动,你还需要注意他有没有使出其他招数。”徐砚州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张东硕不由瞪大眼睛。
徐砚州点了点头:“他都能想到这么阴损的法子来,不排除继续用邪门歪道的法子来除掉你。”
“你说得有道理,是我太天真了。”张东硕说完不由苦笑一声,他以为虽然做不到兄友弟恭,但大家还不至于恶毒到这个地步。
“希望是我杞人忧天。”徐砚州也不愿意把人想得那么坏,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