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听了这番话以后迟迟没有动,唐其骏则自己走出了套房带上门。
第二天早上唐其骏收到林臻的消息:“唐总,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宋妮娜就不会翻脸,如果不是因为我,可能你就可以拉到江逾白的钱,不用被江家占便宜,如果不是因为我,江逾白也不会来霁云,更不会为难你。我现在又这样走了,实在是问心有愧。你一直都待我不薄,我想真心地跟你说一句谢谢,再说一句对不起。”
唐其骏笑笑,回复她的消息说:“谢谢就不用了,对不起更用不着。时不时地跟我联系一下,让我知道你还记得我就行了。”
林臻答应了。
从春末到秋初,她仍然联系着的人很少,唐其骏算其中一个。
她起初会在唐其骏问起的时候说一下自己在哪里,但是说了两次发现她去的地方太偏僻,唐其骏也压根没概念,就变成了偶尔汇报一下自己还活着,报个平安就算了。
她走访的贫困学龄儿童大多都在山g0ug0u里,需要飞到大城市,转汽车到县城,然后运气好的话可以蹭到老乡的农用车或是摩托车,运气一般的就只能自己步行,走上两三个小时。
心理医生一直都建议林臻可以通过运动来提高自己的多巴胺分泌,同时也分散一下思绪,以前工作忙起来没有时间,现在她算是彻底做到了。
她一个人用了半年的时间,几乎完成了整个公益机构成立以来积压的所有走访工作量,不断地从一座山换到另一座山,一个村子换到另一个村子。
林臻并不是优越家庭里的孩子,从小吃的都是苦,但在霁云的两年着实娇惯了不少,这回出来,像是猛然从云上落到了泥里似的。
一般大城市的条件虽然b不上虹城和海城,她的预算也低,但g净能洗澡的宾馆还是住得上的,到了县城就只能住招待所,房间里经常没有洗手间,浴室也经常没有热水,吃饭也只能到非常可疑的小饭店,有时候还得去大货车司机聚餐的大排挡。洳遇章櫛缺夨請箌ΓOひSнひЩひ,Χγz楂夲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