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三不五时便要他去找张起灵学习讨论不说,甚至还明地暗里鼓吹他留宿在张家,不用返家也没关係,还跟他说:『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是好事,你二叔我年轻时也常常与三五好友把酒言欢、谈论天下事到深夜,张世侄是个人才,你事业刚起步,多跟他学习学习准没错。』
吴邪没应声,口中却磨着牙。
学习?!学习个屁啊!这傢伙是人才没错,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们耗到深夜绝不是因为什么谈论天下事,而是这傢伙用他异于常人的体力操得他哭叫求饶还不罢休。如果二叔知道了自己的姪儿正遭受怎样惨无人道的对待,就不会如此天真了!
过犹不及……之前他们两人偷偷摸摸地见面,总觉对张起灵过意不去,现下他被自己二叔双手奉上,又觉不舒坦了,唉……自己也真矛盾。
张起灵望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下似明瞭了什么,但也不说破,只淡淡地问道:「谁惹了你?我替你出气?」
吴邪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脸色却是稍霽。心中咕噥:谁惹了我,不就是你吗?
不过这傢伙就是这点奸诈,晚上把他弄得死去活来,白天又用这种小恩小惠让他想气也气不起来……真是……
吴邪心中感叹,绕过了桌子走到张起灵那端,一屁股坐在他办公桌上,长腿晃呀晃,漫声道:「也没谁惹我,就觉……原来自己就一块地的价。」
哎,这想法很幼稚他也知,但这疙瘩一起便摆脱不了。
张起灵脸上闪过一丝像是莞尔一样的表情。吴邪坐在桌上,他坐在皮椅上,他得微微仰头,才能正对他的眼。
他柔声说:「只要能得到你,一块地,五块地,十块地我也出……你该知道那都只是一种手段。」
吴邪撇了撇唇,不想承认被他这段话哄得心里甜滋滋的直冒泡。他转了转眼,心情大好,又有了想恶作剧的心情。
他溜下桌子,单膝跪上张起灵的大腿,撑着椅子的扶手,微微倾身……唇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轻喃:
「那……张老闆……何时教我投资呀……我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