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流未辰那张字条,孙荧一整天心情好得不得了。她心情好直接受益者便是乘客,嘘寒问暖照顾周到,但随着飞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飞机降落在大阪后孙荧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闹着要罢工。
今早起床便感觉全身有气无力,但流未辰的字条却让她忽略了这一点,心理的快乐将生理的不适给掩盖过去了,然而在三个小时的飞行后,头昏脑胀的脑袋像是塞满了铅块沉重地让她几乎抬不起头,连喉咙也跟着撒泼起来,肿胀地像梗了两颗鱼丸在喉头。
虽然身体不舒服却也没有间暇时间可以休息,乘客下机后急忙准备下一趟航程,手忙脚乱一阵后又一批乘客登机继续三个小时的行程返回台湾。
去程还笑脸如花,但回程她可真有点笑不出来了。锋面过境,飞机晃得乱七八糟。以前不管乱流再怎么晃她仍是泰若自然,但现在飞机只要稍微摇摆一下她就一阵呕心感涌上,深怕自己会在客人面前吐出来。
苏爱恩见她脸色苍白地不成样,跟客人应对也不似去程有活力,逮着回到厨房之时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才发现她正发着烧。
平时斗嘴归斗嘴,朋友有难就是该两肋插刀。她要孙荧向座舱长报病休息,而她的工作就由她来分摊,但孙荧却坚持着不肯,毕竟每个人的工作都已经分配好,缺个人手就会增加其他人的负担。见说不过她,苏爱恩也不再勉强她,只尽量帮她多做一些。
随着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飞机也终于接近桃园国际机场。想着终于可以解脱了,但机长却报告由于北部豪大雨飞机无法降落必须转降高雄,待天气好转后再返回。原本还想硬撑的她在降落高雄后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看不下去的苏爱恩将她发烧的情况稟告座舱长,座舱长连忙找了地勤人员带她下机看医生,并把她安顿到寰宇航空组员下榻的饭店休息。
梳洗完毕吃药后她才想到现在已经八点多了,而班表上的落地时间是六点,直到现在都没连络流未辰,说不定他以为她放他鸽子。
才刚开机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者正是流未辰。
「喂?」她接了电话。
「荧?你还好吧?」他急切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