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抑

情难(2 / 2)

「有个查不出身分的男人陈尸在公寓套房里。」

我平淡地说着,这一向是我工作时的说话口气,以前在北韩受训时长官曾说这样的语调会让人感觉你很投入。

回到熟悉的地点,我边同钱梵敏走着边观察这四周有没有什么变化,来到公寓门口,那里已围起了封锁线,黄刑警从一旁走来,如释重负地道:

「你们终于来了。」

撇了眼开了灯的楼梯,我率先开口:「尸体呢?」

「在楼梯间。」

朝楼上走,我选择跟在钱梵敏身后好让她不易看见我的表情。来到白布前,我快速扫视着周遭变得明亮的一切,那晚我和瞿品瑶是在黑暗中犯案的所以没能看这么清楚。见钱梵敏蹲下身去掀白布,我在后头静静地看着。

瞿品瑶当时给萧丕注射的是北韩政府给我们的特殊毒药,一般市面上不可能找到,那毒药非常强,只要一注射便会四肢动弹不得、耳鸣、口吐白沫、头痛,十分鐘内便会身亡,且没有明显痕跡。

尸体的样貌是意料之中的苍白,萧丕冰凉地躺在那,且穿戴整齐正式,就如我们那晚见到的一样,没有丝毫误差。

「你看这里。」驀地,钱梵敏朝我呼唤。

我靠近一些去看她指着的地方,萧丕的手指上稍有些破皮,我回忆了一下,估计是那晚制伏他的时候弄伤的:「是擦伤?」

「嗯,但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跡,真是怪了。」

寻思了几分,我啟口:「可能是被下毒的。」

依一般人来看都会认为这是发病或是中毒导致,不过如果是发病的话不可能会以这个姿势倒卧在这,而我和瞿品瑶那时没顾虑到这些。

我细细的盯着尸体看,正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装出推理的样子,缓缓蹲下身,我学着她那样去掀白布,这又听见后头传来钱梵敏走回来的脚步声。

她在后头道:「走吧,先去看看报案人。」

「等等。」

说完,我捉住钱梵敏的手,决定大胆地说:「他可能不是本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