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的说:“是个舞蹈家。”
……这应该就是妈妈的皮了。
简清身子微僵,不敢再去看柜子上的人皮,背对它们,继续问:“你怎么会想到去割舞蹈家的皮?”
光头不假思索:“这个女人以前跟过叁水一段时间,后来不听话,偷偷跑走,结婚去了。我们也是找了很久,才把她找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看这扇面不像新的。”
“十年前吧。”光头想了想,语气惋惜,“听说那女人还有个女儿,还挺漂亮的,只可惜那时候在上课,没能一齐剥了。”
时间、职业都对上了。这果然是妈妈的皮,她的直觉没错。
简清紧咬红唇,觉得自己是真呆不下去了,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再多留一秒,她就要疯了。
“最好的都看了,那我先走了。”
视线尽量避开那面装饰墙,不等光头说话,人便已经到了门口。
“别急啊,我还有个宝贝想给你看看呢。”
简清只好回头。
“这台灯的灯罩,也是那个女人的皮做的。你看,多美。”
他一下摁下开关键,卧室刹时更亮。灯光闪花了简清的双眼,眼前只剩被剥了皮,血淋淋的妈妈,瞪大了眼睛,正看着自己。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丢下一句:“是挺好看的。”
光头饶有兴味的看她落荒而逃,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女人,就是不禁吓。
简清快步逃出光头的家,身后的卷帘门不带一丝感情的拉下,她蹲在一旁的树下,扶着树干,开始疯狂的吐。直到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才缓缓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卷帘门。
天上突然刮起的冷风,让她逐渐恢复平静。随手绾起被冷汗打湿的头发,脱下磨红了脚后跟的高跟鞋,赤着脚,沿着柏油路,慢慢往勇哥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