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留上下翻阅着手中的答卷，朝欧阳律道：“如你所说，他确实没有做为间谍的天赋，但是他的答案却符合间谍的气质……不，应该是作为领导者的气质。”

“我看看。”欧阳律眼前一亮，当即道。

希留瞥了眼欧阳律，根本没搭理他，而是继续看了下去，许久后这才将答卷交给了欧阳律，自言自语道：“他的答案似乎都倾向于纠错，认为我的问题都有一些逻辑上的错误，你看，比如第五道题目，他认为指挥者不应该让间谍全部分散开来，而是专注于围绕着目标做为核心来进行窥探，广而撒网固然可以减少错误率，但是既然是迫切的任务，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来将首要任务完成。”

“我看到了，他觉得你的思维是错误的，目标府上的人不可能全部知道消息，真正要打探消息，在目标手下不可能背叛的前提下，只有冒险才能找到线索……”欧阳律微微皱眉。

“不够大气。”欧阳律总结道。

“不够全面。”希留也总结道。

“但是风格不错。”希留附加了一个点评。

“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不行，但是现在我要改变我的态度了，他很不错，我很欣赏。”希留点头道。

欧阳律却有些犹豫，道：“他的风格，有点像是执行计划的人，而不是制定计划的人，也不符合亲自下场的人，也就是说适合当二把手。”

“嗯，不适合当一把手。”希留有些失望地道：“可惜了，我还想把他培养成至尊帝国第一个拥有皇室血统的鬼卫首领呢，现在应该是比较困难了。”

“嘿嘿，这不是好事吗？”欧阳律忽然松了口气，整个答卷里面，已经将陈华的基本行事风格凸显了出来，不适合当一个一把手制定计划，而是适合当二把手来执行一把手的计划，当然，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客串一下三四五六把手，乃至当小兵也行。

“这样的话，他对我们的计划就不会有太多的异议，很好掌控。”欧阳律深吸一口气，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将答卷还给了希留，道：“你继续对他进行考验吧，多加一点培养在里面，不要单纯地答题，脑子再好的人，成天做题也会变成迂腐的学生，你要给他充分思考的空间。”

“呵呵，那是当然，我不会把他变成帝国大学里面那些迂腐无用的白痴的。”希留嘴角微微咧起，朝欧阳律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加强对他的考验了，希望他能和现在一样，总是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

“但愿如此……”欧阳律还想继续说，却忽然看向了冥船下方。

“船长！是不是这个家伙？”带着眼镜的男子从地下浮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好似娃娃一般哭啼的小人儿。

有意思的是，这个小人的脸上长着一副大人的面孔，并且小小的手中居然抓着一大串各种各样的鬼魂，这些鬼魂凄惨无比地挣扎着想要逃命，却被这个小人给死死地禁锢在手中。

“呜呜！我要吃东西！我好饿！你为什么要抓我！我都躲在这里了！你们还不放过我！”这个贪吃的小人一边哭嚎一边看向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