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走过了漫长的岁月,看了无数的记忆,当萝莎莉雅再次甦醒时,自己正被人用铁鍊锁住四肢,后背贴在阴冷牢房的石墙上。
这里是……
「醒了?都一小时过去了,你可真能睡。」妲朵雅整理着一整套的刑具,嘴角笑意渐深。
哈瑞斯被綑绑在萝莎莉雅对面的木椅上,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呜噎噎地发出声音。文森特和帝弗拉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哈瑞斯,一会儿别闭眼,要好好目送她最后一程。」
「……唔、唔唔!」哈瑞斯急哭了,看向萝莎莉雅的眼神满是抱歉。
萝莎莉雅扫了眼牢房内,并无看见里希特的身影。
「……里希特呢?你们……把他怎么了?」她问。
「放心,你们很快就会在地狱相见的。」帝弗拉咯咯笑道。
妲朵雅亦是笑着说:「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正在极好的观赏位置等待日出呢。」
萝莎莉雅猛地瞪大眼,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让我去找他,让我去!」
「劝你还是乖乖待着吧。」帝弗拉笑道。
萝莎莉雅忽然安静下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帝弗拉。可能是她的视线太灼人,就是帝弗拉也顿时感到很不自在。
「帝弗拉哥哥,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说话呢?」萝莎莉雅凉凉道。
帝弗拉笑容一僵,整个人石化般不动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妲朵雅选了把锋利的匕首,缓缓走到萝莎莉雅面前。
然而萝莎莉雅没有害怕,而是继续对帝弗拉说:「杀了父亲和我心爱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会一直守护我?」
「我看这丫头八成是吓疯了。」妲朵雅冷笑一声,举起匕首,准备在萝莎莉雅的脸蛋上作画。
就在匕首即将落到那张白皙的脸蛋上时,妲朵雅手腕忽地一紧,匕首也停在了半空中。
「呃、放手,你做什么?」妲朵雅扭头瞪向帝弗拉。
「……」帝弗拉没有言语,视线透过缠在眼前的绷带望着萝莎莉雅。
「帝弗拉?」文森特也不明所以,投去疑惑的目光。
帝弗拉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萝莎莉雅,似乎在等待什么答案。
萝莎莉雅与他对视着,阴惻惻地唤道:「帝弗拉哥哥,我是莉贝塔呀。」
这下子帝弗拉不得不相信了,他震惊地退了一步,身体因激动而颤抖着。
「莉贝塔……」
「哥哥,我好恨你。」
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不管是文森特,抑或是妲朵雅和哈瑞斯,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对他们而言,帝弗拉是初代家主,是塞提伽的守护神,不应该有什么能撼动他。
「你、你真的是莉贝塔吗?」帝弗拉声音颤抖着问。
「你可以不信,就像过去你从未听进我的话。」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