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赤嘴巴一启,舌头就碰到了嫩凉的手梢。手梢上带着清甜的酒味,咂咂嘴,又吃到了一点苦涩与酸涩。
他没在意,单手解着萧婵下体的衣物,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滑过乳儿,伸进枕头底下。
解下体衣物的手时不时碰到小腹那个浑圆的肚脐眼儿,萧婵浑身玉肉僵,她缩着光滑平坦的小腹,闭上眼睛,感受贴身的亵裤渐松。
下体衣物解下的那刻,伸在枕头下的手也抽出。
那手中多了一把解佩刀。刀光森森,一道白光晃在眼皮上,萧婵猛地睁开眼,只看见那尖锐的刀,高举在半空中。
徐赤笑道:“萧家之女,曹贼爱妻,胆子果然不一般。”
耳朵像被惊雷击中,嗡嗡然听不清声音,萧婵骤然屏气,跳动的心紧紧地缩起,又飘过一片疑云,她不迭细想是何处露了弊窦以至身份被拆穿,软若无骨的腰身灵活一扭,正要翻身躲开伤害,徐赤却腾出手按住了肩髃。她动弹不得,睖着闪烁一片恐惧的眸子,看着尖锐的刀直直的往右胸刺来。
刀只刺进了半寸就再也刺不进了,第刀尖不偏不倚,正卡进了厌胜钱的小孔中。
小孔口径只有指甲般大,解佩刀刀面自端至梢,渐变宽大,故而只有最尖端的部分刺进了萧婵的皮肉之中。
没有预想中的裂痛,萧婵从恐惧中醒来,赶忙屈起一腿,膝盖凝着浑身的气力朝上一顶,正中徐赤肚脐。徐赤吃疼,过丈的身躯纹丝不动,只是按住肩头上的手力气顿减七八倍,他拔出卡在小孔中的刀,换了一处地方刺。
刀瞄准的地方,是左胸。
用在肩髃上的手力只有几分,萧婵吃紧地转过半边身子,让左胸完美地避开利刀的攻击,但利刀瞬息之间却结结实实地刺进了背部。
萧婵身姿娇小,气力也弱,与一男子抵抗这般久,始终不能摆脱被动,身心是极度的疲惫的,背部的那一刀刺得深,创口一下子疼,一下子酸,她眼闭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从眼隙里挤出,心里乞求徐赤吃进嘴中的毒快些发作。
今日抹在手梢上的毒,烈性胜喂给顾世陵的三倍,只要发作就无救回的余地。
在萧婵计划中,徐赤应当是在与她缱绻时安安静静地丧命的,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
徐赤没想杀了萧婵,萧婵可利用之处指不胜屈,刀刺了一半就不再刺了,他拔出刀,眼光落在加速旋转流出的鲜血上,笑道:“放心,本相不会让汝死去。汝可用之处甚多,不知曹淮安看见自己的妻子在本相手中,会是什么感想,可会肘膝谢服吗?哈哈哈哈哈。”
“想得美!我萧婵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利用。”萧婵脉微欲绝,唇如白纸,可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的格外有力。
徐赤憨憨发笑,讥笑她天真,笑不多时,喉头失了声,笑声戛然而止。他胸膈突突的震震乱颤,一股热流传遍浑身,嘴角失控的痉挛一下,疏忽挂下一道白而浓稠的涎唾。
萧婵心里默数了三声,徐赤俨如僵尸,倒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