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成章舞动长剑,拍着马儿三叉股前去迎敌。
关刀起,长剑抵。长剑落,关刀晃。马儿常常错镫而过,两人手中的武器铿铿锵锵的相碰。
战不上十回合,窦成章刀法自散乱,被祝圭从斜刺里一挑,直接落下马。
窦成章在地上折了几圈筋斗,卷了一身的尘埃,他弃了宝马,两脚仓皇的逃回了城中。
祝圭不觉掉声大笑,笑声爽朗,他故意说了一番狂妄的话,激起霍戟之怒。
“败将,不足为惧。”霍戟盔甲鲜明地立在城上,听祝圭的一番言辞,征裙气扬扬一甩,抄起冰槊,亲自出城,与他杀了个难分难解。
战鼓擂得彻响云霄,两边都不甘示弱。
祝圭不如霍戟有膂力,暂落下风,他勉强遮架而无法出击。
杀了几个回合,祝圭气力渐渐不足,着忙之中计上心来,他咬着银牙,照着霍戟的马儿虚晃一刀。
马儿凄惨嘶鸣,往后踢跳。马背上的霍戟陷落计中,晃了一下身子,举槊就挡。祝圭见状,用关刀使了一个灵猫捕鼠,把霍戟头盔劈落。
霍戟当头一阵钝麻,额角头流下暖乎乎的两竖血。祝圭趁霍戟脑袋钝麻之际,关刀又使个拨云见日,对着霍戟的铁臂就是一刀。
霍戟铁臂流红有血,疼得如杀猪般叫了一声。
城上的将士见自家将军正吃下风,不免焦急得冷汗狂流。
霍戟两边负伤,做出一个现出惊骇的模样,手中冰槊做个苏秦背剑招式,纵马回到城中,下令紧关城门。
接连把曹淮安的两名将军打败,祝圭满腔骄傲,声焰益盛,感慨道:“曹贼手下的宿将,也不过如此,如此不堪一击。”
城门紧闭着,祝圭命将士在箭镞上浇油点火,照着城上齐齐射去。
风向正好,姑臧城登时火光万丈。城上的守将见了熊熊火光,个个弃守,逃窜城下。
祝圭让人出冲车攻城门。冲车在城门撞钟般撞了二十来下就撞开了一条缝隙,复撞三下,城门大开。
祝圭当先攻入城内。城内竖起木栅,木栅后方万弓上弦,密布刀枪。其中一把刀上,插着一颗腥臭但能分面目的头颅,是祝山。
祝圭恍然才知中计,正要掉马逃窜,可纷纷从后跟入将士挡去了去路。霍戟一声同暴雷也似的“放箭”,几千精兵尽数死在城中。
将士后知后觉中了计,如无头苍蝇往城外跑,当先的也是祝圭。
负气而来,负伤而去。祝圭一彪人马,被打得七零八落,仓皇而逃。
祝圭带着残兵败将想逃回益州,不意一波才平,一波又起,他在姑臧的险道上遇到了周老先生设好的伏兵。
祝山还在信中写道:姑臧仅剩羸兵伤将而已。
他看到曹淮安带着精锐部队而来,又看到祝山所写,还真两眼被蒙住了。祝圭来时一路无阻,原来霍戟只使羸兵出战,让他被胜利蒙混头脑。
当初也是栽在这里,没想到又栽了一次。
而刚刚试战时,窦成章与霍戟都是假意作不敌之状。
祝圭看着前方青壁万寻,听着脑后得声缭乱的落地声,自知是无路可进,无路可退,急得大骂曹淮安。
祝圭大骂之时伏兵里耀出一绿袍将,他也不下马,礼貌似的微微一欠背,道:“吾在此祗候多时了……”
祝圭情急求生,绿袍将言未绝,他一咬牙,关刀飕地来个拨草寻蛇,冲上去与他们杀个天昏地暗。
绿袍将连忙举刀招架,前边的厮杀,祝圭早耗尽了力气,不一会,他被逼到迫束之处,乖乖献上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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