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背上感重,嘴里嘿耳嘿耳的,后蹄交互一趹,朝霍戟所引的方向奔去。
霍戟的马儿一日可行八百里,三十里的路,马儿就在一呼一吸之间骑完了。
短短几个月,小寺村焕然一新,潢井变成了庚泥地,马蹄落下,发出干脆利落的得得蹄声。
霍戟到小寺村时,姚三笙正从上山采药归来。她满身是泥泞,背上背一个竹编箩筐,筐里堆满的奇形怪状的药草。
姚三笙背上的箩筐不迭卸下,霍戟和初次一样,一言不语,拎起她坐到马背上。姚三笙坐在霍戟前面,臀在马背上未没坐稳,霍戟双膝夹紧,手提辔绳,脚踢马腹,让马儿四蹄跑将起来。
正前方坐着女子,霍戟敛着紧张的心思,踢马腹的力气大了些。
马儿的腹部最软,被霍戢没轻没重的一踢,好吃疼,就把两只前蹄璧立,嘿耳嘿耳的叫声变为为唏溜唏溜的叫声。
马儿是表示自己疼了,求背上的主人好好宽慰。
姚三笙抓着马鬃毛,身子往后仰,箩筐里的药草劈头盖脸倒了身后之人满身。霍戟低声宽慰吃疼的马儿。
马儿懂人性,得了主人的宽慰才停止璧立之势,马尾甩了一大圈,然后往前狂奔。
背上失重,幸幸苦苦几日采摘的药草就这么倒掉了,姚三笙气急败坏,屈手肘撞霍戟,骂道:“放我下去,我要去捡药草。”
霍戟眼快,闪去身子避开,道:“今次有急事,攸关两条性命,不得耽搁一刻。”
姚三笙心里不屑,皮里秋阳了几句,斜眼看霍戟。霍戟发上夹着一些草,睫毛上沾着泥,像个叫化子似的。他无暇去管,眼不眨的操缰绳,脸色比以往还要暗沉。
姚三笙信了他的话,还猥过身,好心的帮他弹去睫毛上的泥,道:“成吧,既然是攸关两条性命,我也不追究将军今次的失礼了。嗯,暂时不追究。”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箩筐,皮肉没靠在一起,所以同齐骑一匹马并不暧昧。
空空如也的箩筐里冒出一对毛茸的长耳,霍戟垂皮帘,往箩筐看了一眼,里头有一只兔子。
这是一只胎夭的兔子,眸子还是朦胧之样,身绵绵若无骨。
霍戟嫌它脏兮兮的,腾出一只手捏起它后颈,正要扔下马。姚三笙背上再失重,拗项一看被他拎在半空中的兔子。
兔子是在采药时发现的,她觉得可怜就顺手捎上,打帐捎回来养。白白粉粉的兔儿,霍戟竟没有怜惜之心。
兔子惊慌无措,四爪斛觫不止,姚三笙心疼,两眼怒瞪,道:“你给我放回去!”
霍戟嘴边的肌肉抽动几下,讪讪的放了回去。
明天真滴忙!周一章节鸽了。
今天又又又是没写完的一章,再补吧。
看标题可以猜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