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淮安被洛叔半推半就得往回走,行至门前的时候,庑下的两只鹦鹉忽然开口。
牝道:“夫人之唇。”
牡道:“香甜诱人。”
牝再道:“君上之嘴。”
牡接着道:“惨白干涸。”
牝牡振翅齐道:“两相触碰,如干旱逢雨露也。”
曹淮安步子一顿,不明所以,就问:“何意?”
牝道:“是夫人口含药,哺君上之意。”
曹淮安问:“你们从何而知?”
牡得意洋洋的回道:“是小寺村的戚戚说的。”
曹淮安摸了一下唇,挑眉而笑,转头问洛叔:“戚戚是何人?”
洛叔回道:“是少君从小寺村带回来的一个小儿郎。”
小寺村的事情霍戟在益州时已与他粗略的说了一通,话中未提及小儿郎,只说萧婵好事儿,不听劝阻非往村里去,村子葵燕麦,村民八九都是疾者,病状可怜。
萧婵回到姑臧之后将事情告诉吕舟,吕舟当夕就动脚去了小寺村。再后面的事情,霍戟就不知了,他赶着来送信,亦是当夕动脚。
曹淮安沉吟着,方才顾着闹她,把正经事儿给忘了,那封无字之信,到底是何意?
戚扬生窥见萧婵以口哺药的事,他便在给两只鹦鹉喂食说了又说。两只鹦鹉喙儿碎,心思也细,它们见了萧婵,喙锁紧,但一看到曹淮安,你一句我一句说给他听。
府上凭空冒出来一个孩子,曹淮安午时相问,萧婵格外慌张,话说得颠颠倒倒的,十句里有九句话是假语。
“在小寺村碰见的孩子,无父无母,看着可怜,就捎回来的。”
曹淮安对这个孩子没在意,不过多亏了他,否则还不知道自己昏迷时竟有这等好事。
到了夜间,曹淮安隐隐讽讽地提及一番,还蓄意将药放凉了,要她含热送之。
吕舟说了,此药必需温服,萧婵严拒不从,要拿下去熬一回,曹淮安黑白极分明的眸子蒙上一层水光,装作一副惨白无力的样子,捂住伤口,道:“胸口好疼,等不及药熬热了。”说完他拊床假咳,咳到失了常声。
“曹淮安,你又在闹我。”明知这是装出来的样子,可萧婵心软软,忍着踝骨与膝上的疼,分花拂柳地踱近,端起他的面,垂下颈儿,一口一口含热哺之。
接连给他喂了七日的药,萧婵动作熟稔,哺了一口又一口。
苦药从香口出,味变成甘,甘变成香,最后一口落肚,曹淮安犹觉未够,探舌在香口内汲取。
唇舌互掠,津唾往来相送,把口里的药味儿都冲散。
朗朗如星月的眸子,被淡云所遮,萧婵莫名的被倒捽乌发,颠翻在榻央,她形如僵尸般的躺在榻央,思绪纷如乱麻,鼻口都难以喘息。
曹淮安含笑解衣,以精身挨近,道:“婵儿,我沐浴了,还用花瓣沐浴的,你闻闻。”
曹淮安在评论区已经不配拥有姓名了……
下午的时候睡过头,没来得及写完肉,所以下一章才送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