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还好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结束到隔壁县市某牧场支援的公司射箭团康活动,回程途中,驾驶座上的周少伦,发现坐在副驾的孙羽翎脸色如纸,正靠着椅背头枕闭目休养。
回台半年,她的病情一直控制得不错,已经很久没发作过了。
但周少伦总担心她爱逞强,还是时时留心她的状况。
「不用啦,我只是有点贫血而已。」孙羽翎睁眼,伸手碰碰他纠结的眉头。「今天刚好生理期来,又在外面吹冷风一整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的手好冰。
周少伦眉头皱得更紧,想握住她的手温暖她,但这样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实在不安全。
「学姐,不然我们先吃点东西?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夜市。」
「我们回家吃就好了……」
她的反对无效。
他一语不发地往外道切,下了交流道。
自从孙羽翎回台湾,到射手之翼上班后,不管白天两人是一起、还是分开忙碌,晚上他们会到孙羽翎的租屋处,一起吃她煮的晚餐。
她说,她习惯吃自己煮的东西,一人份的量很难买菜,要他一起搭伙,外食留给特殊场合就好。
周少伦知道,这是她想为还在创业期的他省下餐费的藉口,也就接受她的好意。
现在离晚餐还有段时间,直接驱车回去,应该能准时回到她的租屋处开煮。但他不愿她这么逞强,铁了心要餵食看起来好苍白的她。
「学姐,如果是贫血,先吃一点东西好不好?」
二十七岁的他,虽然性子仍是温和,却学会了在对自己重要的事情上坚持——譬如他的学姐的健康。
经过半年多的尝试,周少伦终于发现与爱逞强的她周旋的方法。
他叹口气,「你这样……我会担心。」
「好啦……」孙羽翎也叹口气,「那,买碗红豆汤给我就好。」
百试百灵。
只要他用忧心的语气说会担心,她就会像这样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