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从善没有答他。
林律道:“我在捉拿你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是因为你嫌疑最大才请旨捉拿的你,在被害人死亡之前的一天傍晚,你曾因她偷跑出相国府将她拉近房中威胁过她,还划伤了她的手背对不对?”
从善一愣,这件事发生在相国府里,林律怎么知道?
林律一挥手道:“带证人进来。”
他身后的官兵应是,没过一会儿押了一个老太太进来,从善仔细看了几次都没认出来她的谁。
老太太跪下行礼,然后自报了家门,她原来是那天来送鱼的,她说那天送鱼来,为了巴结相国府特意带了几瓜荷花藕苗,当时她按照傅伯的吩咐正在西厢房的池塘里种荷花藕苗,就瞧见从善怒气冲冲的提着忍冬进了自己的屋子,接下来传出小姑娘的惨叫声。
等到她种完荷花时从善正好被叫去正厅吃饭,她听见小姑娘在屋子里哭的可怜,就偷偷进去看了一眼,看见小姑娘缩在桌子地上手被划开了好大的口子,哭着说从善要杀了她,求这个老太太救救她。
老太太不敢救她,就赶紧离开了。
从善瞧着她,怎么也想不起那日有见到过这号人,不过她确实记得她屋外有个池塘,新中了荷花苗。
“她说的可属实?”林律挥手让老太太下去,问她。
从善沉默了沉默,这案子看来是早就布好的局,这个卖鱼的老太太出现的太巧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一定不止这个,林律一定还掌握了什么证据,才敢请旨抓人。
果然刑房的门打开,霍少游很是时候的回来,手中呈着在她房中搜出来的‘东西’,呈到了林律的面前,“大人,这是在陈楚玉房中枕头下发现的。”
从善看到霍少游手中的盘子里托着一支小药瓶,她忽然想起来忍冬曾说林瑞阳让她回来毒|死阿鸾,那她身上肯定有毒药,那这小药瓶……
“里面是什么?”林律问。
霍少游道:“已找仵作查验过,是毒|药,和被害者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从善心中一寒,林瑞阳好狠啊……在派忍冬回来时就没有打算让她活着吗?真可怕……
“陈楚玉,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毒|药从何而来,又用来做什么的吗?”林律问她。
解释?这个时候她再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
“这毒|药是忍冬身上的。”从善知道林律肯定会说,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这种毒|药。
“忍冬六岁,一个娃娃她从何得来这样的要命毒|药?”林律盯着从善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从善叹气,不就是要收拾她呢,还用绕这么大一圈。
“看来林大人今日非给我定罪不可了?”从善问他。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如何脱罪?”林律反问她。
“我若是不承认呢?”从善看他,“人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的,林大人要我拿出证据,好啊,你放了我,我找证据给你。”
林律冷笑一声,“陈楚玉,你以为大理寺是想出去就出去的地方吗?”他一挥手,下令将她捆在刑架上。
果然绕了这么一大圈要来了。
官兵们将她的枷锁解开,将她捆在了刑架上,冰冰凉的铁架让她想起第一次被温江雪捆着抽了一鞭子的往事,她有些肉疼,“林大人你这算是动用私刑……”
她还没讲完,那刑房的大门就轰隆关上了,将她那话生生压在铁门关闭的声音下。
她心头突的一紧,看着林律对她道:“酷刑之下,必吐真言,我再问你一次,忍冬可是你毒|害的?”
她被带来后心里第一次有些发慌,这就是一个为她设下的圈套,她避都避不开。
“不是。”她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就不止是她一人的事了,会牵连到相爷和相国府,她想要翻案也就根本不可能了,“林大人是打算屈打成招吗?”
林律示意霍少游,霍少游点了点头,从那刑具架上取下了钢鞭。
从善的肩膀开始疼,她对当初温江雪抽在自己肩头的那一鞭子记忆犹新,这鞭子可和寻常的不一样,它有倒刺,一鞭子下去一片肉啊……
她再看对面的两个人,林律和霍少游,新仇旧恨两个人,今天她是逃不过了。
霍少游提着鞭子站在她面前道:“对不住了陈兄,我也是按规矩办事。”他扬手一鞭子就抽下。
“啪”的一声响,从善一侧头那鞭子溜着她的脸抽在她脖子上,连带着锁骨之上一片血红突突冒起,从善咬牙硬生生将痛呼咬下去,就觉得脖子上开始*辣的流血,那鞭子上挂着一片血肉。
“陈楚玉你现在招不招?”林律问她。
她疼的微微打颤,她咬牙道:“人不是我杀的,毒|药也不是我的。”
霍少游扬手又要抽鞭子,就听到刑房之外传来一声低喝,“让开!”
那声音……
之外的官兵低呼一声,像是被挥开了,刑房的门“哐”的被踹了一脚,铁门震颤却是没有被踹开。
“林律开门。”那人在外冷声道:“此案由暗部与大理寺共同审理,你未经暗部私自审讯用刑,还不开门!”
是封崖,她有些失望,却惊讶,封崖不是下午就动身去林瑞阳的庄子上调查了吗?又回来了?
铁门又被踹了一脚。
霍少游看了林律一眼,林律道:“不必理会,继续审案。”
霍少游点了点头,一鞭子又朝从善挥下,撕开从善的衣襟一大片白肉被撕下,血登时就涌出,血淋淋的顺着胸口留下。
从善抽了一口冷气,疼的嘴唇发紫。
“忍冬可是你杀害的?”林律就是要逼她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