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猛地抬头看她。
从善故意看着云隐道:“那女人吃不住苦头,将她提来先将这衙门中的刑具一道道用过,若她还不招,那就用我们暗部的刑罚,先将指甲一个一个挑了,再撒上食盐,不怕她不招。”
“你敢!”云隐怒气腾腾就要扑过来。
被官差给按了住。
从善冷声道:“对待犯人,我们从不手软。”又冲林律道:“是吧林大人?”
林律实在不喜欢她,但她方才说刑罚时那种语气像极了……当初的陈从善,让他吃惊这陈家一个个都是如此?
封崖率先开口道:“我赞同,林大人认为呢?”
从弱的入手也确实是个办法。
林律便道:“将那女犯人押上堂来。”
从善看了一眼明显晃了的云隐,她就不信看着阿鸾受刑他会不心疼,不承担下罪行。
官差很快将阿鸾压了过来。
阿鸾有些虚弱,跪在堂下看着这样多的人有些发慌。
云隐想出言安慰,却怕引起怀疑,硬生生忍下了。
林律将惊堂木一拍,吓的阿鸾颤了颤,往云隐那边缩了缩。
“姑娘……”云隐终是于心不忍的往她那边靠,被官差按了住。
“你是何姓名?”林律问道。
阿鸾不敢开口怯生生的看了一眼云隐。
从善便道:“属下与这女人在宅子里有过一面之缘,不如让属下来审问。”
林律看她一眼道:“不必,我自有我审案规矩。”
从善便不吭气退到一边。
林律又喝问一句,让阿鸾报上姓名。
阿鸾从未见过这样多的人,被喝的一颤,低着头哭了。
封崖看了从善一眼,对林律道:“此女子就交给我们暗部来审……”
林律一皱眉,喝令道:“将刑具抬上来。”
官差应是,将那刑具一件一件抬到阿鸾面前,不过是些夹棍,老虎凳一类的,却是将阿鸾吓的不清。
林律也只是想吓吓她,又问:“我再问你,你是何姓名,与旁边这人是何关系?你一五一十答来。”
阿鸾只哭个不住,往云隐那边躲,却被官差抓着肩膀一把押在地上,她又怕又惊哭着叫云隐。
“姑娘别哭,别怕……”云隐见不得她哭,连刑具都没上就受不了了,当下便道:“你们不必审了,全是我做的,抓人的是我,杀人的也是我,与她无关。”
从善看他一眼,心道在牢里他不是讲的挺硬吗?怎么如今刚刚一吓唬就全承认了?早该如此,现在她要替阿鸾脱罪,糊弄林律就有点麻烦了。
可林律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他一拍惊堂木问那云隐犯罪动机是什么,为什么他要抓人放干血。
云隐还没待回答,师爷忽然慌慌张张进来禀报道:“几位大人,长公主和九王爷驾到,两位想要从旁观案……”
林律一惊,从善也是一惊啊,她没想到长公主会突然冒出来,还是这个时候!好好的在府中养着多好啊,为什么要来观案?
一干人还没来得及说行不行,长公主已带着林瑞阳进来。
众人忙行了礼,长公主摆手道:“各位大人审你们的,我只是陪着瑞阳来作证。”
她走到堂侧,看了一眼云隐和阿鸾,“这就是行凶害人的吸血怪物?”
从善心里一惊,她担心长公主会认得阿鸾……她可不想横生枝节,可是随后一想连与闻人寻走的那么近的温江雪都没认出阿鸾,长公主也不一定认得。
果然长公主看了一眼阿鸾后,落坐在师爷搬来的椅子上,说了一句,“还请几位大人明察秋毫,严惩歹人。”
没认出来。
从善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就知道坏里,她没来得及跟林瑞阳这小胖胖串供啊!
果然就听林律问云隐道:“你说全是你一人所为,那这女子你可认识?”
一旁的长公主就插话了,“全是他一人所为?我怎么听瑞阳说这歹人抓了他们去,就是为了放血给这个女人喝呢?”
哎,你说说,好好的插什么手啊。
云隐急着一通辩白,只说是阿鸾也是他抓来的,杀人的是他,吸血的也是他,阿鸾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
林律就开始问林瑞阳当初所见。
还没等林瑞阳开口,从善就抢先一步下堂道:“我与九王爷皆都被抓,关在一起,其实我们也只亲眼见到了这云隐放了我的血,至于他有没有逼着女子喝,这女子有没有参与,是不是共犯,我们并未亲眼所见。”她看林瑞阳,“九王爷可有亲眼见到见到这女人吸血?”
林瑞阳有点懵,她不明白从善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试探性的道:“好像……是……没有见过?”
“确实未曾亲眼所见。”从善加以肯定,“犯人云隐将我们抓去关在废弃的屋子中,每日来放血,其余的我们一概没有见过,倒是这女人曾经想救我们出去,我想可能真如犯人云隐所言,她也是被抓来的,此事大人还需重新查过才是。”
林律蹙了蹙眉,又问林瑞阳,“还请九王爷将当日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