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自己房中回,却见自己房中点着灯。
奇怪,她出门时明明没点灯啊。
她推门进去就见温江雪坐在桌子旁在看书,抬眼撇了她一下,吓了她一跳。
再看桌子上摆了几样小菜和一叠酱牛肉以及饭。
“相爷……怎么在?”她小心翼翼的进去,估摸不准温江雪这王八蛋又抽什么风。
温江雪将书在桌子上一撂,吓的她一颤,温江雪便忍不住笑了,“你还知道怕我?”
你这么变态谁不怕。
她站在桌子,低头道:“相爷官儿这么大,谁不怕。”
“坐下吧。”温江雪点了点身旁的凳子,“听说你没去厨房吃饭,让人给你送来了。”
这么好?有阴谋……
从善在离他最远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倒是真有点饿了。
“吃吧。”温江雪递了筷子给她。
从善接过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夹了酱牛肉就开始吃。
温江雪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托腮看她,她吃饭也很有趣,像个松鼠一样先塞了满满的一嘴肉才嚼着咽下去,像是怕人跟她抢一样。
从善知道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但也不敢问,只埋头吃着,刚吃的卖力,听他忽然问道:“刚刚去哪儿了?”
她一口饭菜就噎在了喉咙,捂着嘴一阵猛咳。
温江雪伸手给她拍了拍后背,笑道:“看来是去干什么亏心事了。”
从善好不容易顺下去,差点没噎死,灌了几口水道:“没有……我只是,出去散了散步。”
“哦?”温江雪伸手拉起她的左手,一把扯下她缠腕子的帕子。
从善疼的哎呦一声。
温江雪笑问:“散步散成这样?”
从善呲牙咧嘴让他放手,他却幽幽道:“我听说,你去了牢房?”
老贼温江雪!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她!老奸巨猾!
“你很不老实啊。”温江雪道:“去做什么了?”还提醒她,“不要试图骗我。”
从善哎呦了一会儿见他不上当,便不哎呦了,想了想那牢中应该没有他的人,没有听到,便半真半假的道:“我去见那女犯人和面具男了。”
“为何?”他问。
“我想救那女犯人,她是我的朋友,在宅子里救过我,我跟你说过的。”从善道。
温江雪点头,是有说过,不假。
“我想让那面具男将罪行承担了,替女犯人脱罪,可是他不肯,非要我连他一块救了。”从善讲的是实话,没毛病。
温江雪‘啧’的笑了,“陈楚玉,你之前好好的求求我,还用如今费这么大劲儿吗?你不是说要将女犯人上交国家吗?”
从善委屈道:“我喜欢,我就爱折腾不行吗?”
温江雪看着她笑了,“行,怎么不行,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被那面具男一言不合划伤的。”她道。
温江雪没说什么,拉着她的手看了看道:“等下来让大夫瞧瞧。”
“不用。”从善道。
温江雪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那你如今想出什么好办法救你的朋友了吗?”
从善摇了摇头。
温江雪往椅子里一靠道:“那救连他一块救了。”
“说的容易。”从善又重新将手腕包好,“证据确凿怎么救。”
温江雪笑了一声,“那就推翻所有证据。”
“推翻?”从善不解。
温江雪托腮望着她笑道:“叫义父,义父好好教教你怎么说黑为白。”
从善撇了撇嘴,勉为其难的叫了一声,“义父。”
温江雪道:“那面具男既然还没有承认,你就证明不是他干的。”
“怎么证明?”从善问。
“再死一个人。”温江雪道:“今天夜里再死一个和之前一模一样死法的人,不就证明了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吗?找个替死鬼承担罪行,面具男还愁脱不了罪?”
从善惊讶的合不拢嘴,这确实是个法子,如今今夜再死一个一模一样死法的人,就说明吸血怪物还没有被抓,还在犯案,那云隐就好脱罪了,只需要找个替死鬼,她与林瑞阳再改一下供词,就可以翻案啊,反正亲眼见他作案的也只有她与林瑞阳。
可是……这样不是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吗?
“不行。”从善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