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指熟门熟路地在他肩颈的穴位按压,无论力道或位置都恰到好处,温热的吐息拂过敏感的耳廓……张日旋咬住下唇,忍住一声哼吟,同时夹紧了双腿……双腿间的疼痛与肿胀让他暗暗叫糟。
「我、我没事……」他语调慌乱地回答,想要再探手握住门把却是力不从心—张夜舞只需微微使力压制住他的臂膀,他便完全动弹不得。
那轻柔得有点诡譎的嗓音又起:「哥与吴邪谈了什么?嗯?我能知道吗?」
张日旋愣了一下,并未多想便回道:「没说什么。只是要他放下过去,往前走罢了。」大致上是如此,他也不算说谎。
「哦……」张夜舞拉长了尾音。「所以……哥也想放下我,往前追求自己的人生吗?」
张日旋断没料到他竟如此敏感,竟从自己拋出的一句话便猜出吴邪的劝告。他心里惊疑不定,但仍强撑镇定,低声斥喝:「胡说什么呢!根本没谈到那份上。」
根本无法放下对方的,又何必徒惹对方的疑虑,索性否认到底吧。
张夜舞似也没打算穷追猛打。他的手臂往下滑,改为环住张日旋不及盈握的腰身,下巴偎在他肩窝,有一下没一下地啃起他的颈子,貌似不经意地换了个话题:「那你在族长房门前,做什么?」
张日旋怕痒地直想缩,却被他搂在怀中无处可躲,听闻他的问句,全身僵直了下。
「我、我……迷路了……」不善说谎的他支支又吾吾,破绽百出。
嗅着他气息的男人发出几声轻笑,长指有意无意地在他下腹画着圈……张日旋更加夹紧了双腿,吐息又开始紊乱起来。
「对你来说,太刺激了吗……可我们也是这样的,不是吗?」
张日旋瞪大了眼,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来对方早知道他撞见了什么,这显得极力想隐瞒的自己像个笨蛋似的。
一思及此,他突然有股被戏耍的火气。于是他没好气地道:「哪里一样了?我们跟他们,根本不一样!」
一直到他的嗓音响彻室内,撞击着他的耳膜,他才发觉自己到最后竟大吼出声。
这是怎么了……明明没有这么生气的……为什么……
他努力地深吸又深吐,想不明白胸腹间翻绞的刺痛与火气从何而来。张夜舞则是完全安静了下来,更搂紧了怀中的人,不发一语。
一时之间,寂静的室内只闻张日旋的喘息……良久良久,张夜舞低沉的嗓音才响起:「哪,旋……你希望……我们跟他们一样吗?」
张日旋没有回应。应当说,他完全不知如何回应。张夜舞又问:「你希望……我像族长待吴邪那样待你吗?」
……?????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他不知如何回答,那么,第二个问题便让他彻底懵了。
像族长待吴邪……那样……那样是哪样?吴邪是族长的……情人…啊……舞怎么可能待他……
不然呢?你觉得你们还像兄弟吗?!心里有一个尖锐的质问响起:他豢养着你,大费周章地弄来你爱的药草、替你盖了温室,夜夜与你同床共枕,身体交合了无数次……跟情人有什么两样!!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在帮舞发洩性慾而已,也是在为自己的过去赎罪……只是这样、真的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