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好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回头再养。」顏宇靖又问她:「你们约什么时候再见面?」
「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尽快辞了工就去找他。」
「没问你住哪里?」
「问了,我说僱主不允许下人随便透露就没回答。」最坏的结果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她还可以躲去鱼河。
「傻姑娘。」顏宇靖哭笑不得的站起来,「那不就等于是告诉他想知道你的下落就得偷偷尾随你不可了吗?」
「不会吧!」苏煒彤也跟着站起身,「你说他会一路跟到这里来?」
为什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照你形容他是个知书达理的生意人,又那么急切的想认回钱桂花一家团圆宽慰父亲,」顏宇靖一边慢慢穿着外衫一边对她分析:「脑袋清楚的人做事必然不会那么随便,哪怕出于担心你的安危也会这么做的。」
「那他现在正在大门外面吗?」苏煒彤手上帮他整理着衣领的同时双眼也很自然的望向了窗外。
「不会,他只是要确定位置。」
「然后呢?」或许顏宇靖说得有道理,可并不一定每个人的想法做法都是一样的啊。
「两三天内你去找他便皆大欢喜,拖得太久他就肯定会找上门来要人。」
「那你是什么打算?」衣服穿好了,他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让他等一天,我刚好用来处理一下你假爹娘那边的事,」顏宇靖右手揽着她轻轻抱了抱,「安顿好他们我亲自去找你堂兄。」
「也对,你跟他谈总比我去漏洞百出强。」这是个好办法。
「最理想的结局就是让钱三九作为长辈见证你正式嫁给我,从此你的身份就再也不会遭到任何质疑还有威胁了。」
「这么说还有最不理想的结局囖?」话听两面,如果说上辈子苏煒彤得出了什么有用的人生经验,那一定是凡事不要太乐观,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最糟就是他们认定你是假冒的钱桂花,凭着相貌神似便佔用了他们一家的身份,逼你把那真的一家四口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猛抽一口气吓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我上哪儿去挖给他们?」
当初她自己也是饿得风一吹就能上天的地步,最多就剩点力气对着仙逝者拜了拜,与其指望在土里找到那三位倒不如指望附近野兽的肚子里希望还大些。
「这两天你哪儿都不能去,谁敲门也不能开,」顏宇靖把原想跟着自己一起走出去的苏煒彤按在椅子上坐好弯下身交代道:「安心的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