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掀起盖头喝完交杯酒后,他一帮自己拿下沉甸甸的凤冠就忙着出去招待客人了,什么都还来不及问。
「你满意吗?」顏宇靖把大掌覆在她手背上温柔的回答:「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件事了,这都是应该的。」
「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最多再加上卉萍。」谁知道他口中的一切从简与自己理解的意思相差那么远。
「今晚人也不多啊,」他习惯成自然的把新婚妻抱到腿上坐好,「我大哥和四弟成亲时那排场才叫可怕,尤其是大哥,几乎半个金陵城都在喝他和大嫂的喜酒。」
要让他把婚礼搞成这样非疯了不可,还是躲在这儿清清静静的好。
「顏璃,」她勾着丈夫脖子亲暱的靠着他道:「我昨晚想起了投河自尽那天遇到的一个老婆婆。」
「嗯?」他垂下眸去,「以前没听你提过。」
对于这段经歷顏宇靖一直是尽量避开,由衷希望她能彻底忘掉最好。
「她说我在这边会得到圆满,可那时我只当这是一句疯话根本没听进心里去。」
「所以你现在信了?」新嫁娘能在成婚之夜说出这句话来是对为人夫者最大的肯定。
「我信!」
在这重来一次的人生里她努力活、用心爱,盈握幸福是上天对她的奖赏,无需妄自菲薄也不必诚惶诚恐,每个女人都有资格获得属于自己的财富。
她的财富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也是与他组建起来的这个小家,她已拥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