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现在既然不会伤人了我该单独为你要一间客房才对。」烛火熄灭后,他仍是习惯必须说点什么才能入睡。
「可一旦你没有了攻击性,我却又要担心你会不会被别人伤害。」自己对她的在意与日俱增,那对她的安全自是放心不下。
「此去思南府也不知到底要走多久,山上是什么状况,如果出现危险,你首要记得的是自保知道吗?」虽然他拒绝了那道人的好意,但也不会盲目自信到以为天底下没有地方能拦得住他。
万一真的遭遇到什么不测,他可以有事而千洵颖不可以。
「听到了吗?答应我。」这是很严肃的事,所以必须得到确定的回应。
睡着前从不乱动的千洵颖这时悄无声息的移到了床沿的那边,一隻素手搭在顏卓逸的肩上在他颈间气吐如兰的突然发出了声音:「别去。」
他本已合上的双眼驀的圆睁,猛转过身去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话了?」
还是他的幻觉?
「是的,」面对面再一次开口的千洵颖回答着他的疑问和吃惊,「你应该听那位道长的话,不要去。」
「为什么?」顏卓逸拉着她一起坐起来,双眼紧紧盯着她问道:「为什么你现在才对我说话?又为什么让我别去?」
「顏公子,」她有着一副清脆甜美的嗓音,「送我到这里就够了,我自己回去不会有危险。」
「你真是思南府的人?你是苗人?」那她为什么会中蛊?
「我不是苗人,思南府里有很多不同的寨子,」千洵颖有条有理的对他娓娓道来:「我住的红枫寨里都是从中原移居过去的汉人。」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假装不会说话?现在又为什么开口?」
「不是装的。」千洵颖轻摇了头,「我们寨里的长老害怕大家出去时会透露寨中的事情,所以在每个人身上下了封口蛊,只要离开贵州蛊虫就会醒来控制住我们的思想,所以我那时不能言也想不起出身何处。」
「现在我们因为离你家乡足够近了,蛊虫沉睡你就彻底醒了过来?」由此看来她攻击性的逐渐降低也是这个原因。
「正是。」
「这蛊为什么让你只伤害男人?」